“咕嚕咕嚕！”顧黎明還在大口大口喝著涼白開。就在一瞬間，他就嗆到氣管，滿臉痛苦，都要感覺自己要死一般地難受。
就在這時，年長的蘿拉輕拍了幾下顧黎明的後背，“在這麼下去，你要患食道癌的。”
“醫生可不能說實話。”顧黎明在沒有人的陪伴下，總是把水當成酒，還胡吃海塞，所以身邊一定要有人陪你，才能保證你的身材不走樣。
“你又是怎麼了？”年輕的蘿拉翻看顧黎明的稿紙，有些邊緣都沾了水漬，顧黎明一直都很寶貝這些紙的，“你不是說，作為一個作家，要時刻保證頭腦的清醒嗎？”
顧黎明直接將水杯扔在地上，苦笑道：“有什麼用？幾個月的成果，被出版社直接駁回，我不活了！那些個稽核員也不是個東西。我的歸納法有什麼錯，說什麼沒有情感，我是個領跑者，需要什麼情感！”
“廣芝，交給你了，他又開始胡說八道了。”蘿拉其實也是來向廣芝告別的，畢竟各為其主。
接過酩酊大醉的顧黎明，廣芝將他擁在懷裡，安撫他道：“我知道你不擅長情感戲，你應該挽留蘿拉，她作為AI，就算她編纂的劇本不屬於人類文學，但是擁有了人類情感的文學藝術，同樣也將人類的薪火傳遞了下去。”
“蘿拉，蘿拉，蘿拉，留不住，何必挽留！”顧黎明臉頰劃過一滴悔淚，“當今的AI, 不成氣候，我都沒有正眼看過它；作家協會也沒有AI的一席之地；只要是個人，都會用AI創作。”
“照你的意思，當今的作家用著不入流的創作工具，卻自詡自己是正派人物咯。”廣芝還是瞭解顧黎明的，拆句成字就是他的本事。
聽到這裡的蘿拉終於忍不住了，跑到了顧黎明的懷裡：“難道你不知道嗎？每一個領跑者都是棄子，除了那次運動會。”
“我當然知道。”顧黎明感受兩股不同的暖流，“你不知道，其實領跑者有三類，隊伍前的，必須強化自己的感知，引領著所有人開闢前方的路。隊伍中的，作為整個團隊的中堅力量，要開啟相互合作競爭的格局，隊伍後的，乃是最強的場控，保證任何一個隊員都不掉隊。”
顧黎明掙脫了兩人的束縛：“回到剛才的話題，為什麼我不寫情感戲呢？第一，在作家寫作的時候，要揚長補短，我現在還在補短的過程中。不寫。第二，地球都演化了46億年了，還需要我去描寫情感嗎？外星人，恐龍，古代人類，異世界，遊戲，平行宇宙。不寫。第三，我一直強調的，男人自強，女人自省，情感從來不是靠別人灌輸的，而是自己獲取的，你們連我作為領跑者傳授了大半年的思維和認知都不聽，我想我講情感的時候，你們就像想著放學的小學生那般一樣，那我還講什麼？不寫。”
“我猜，你一定是傲嬌吧?你只是走不出原創的牛角尖罷了。”鏡蝶再一次瀏覽了一遍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