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
天牢大院內,無情和上官海棠已然到場,東廠的皮嘯天攔在門外,阻止兩人進入。無情和上官海棠靜靜等待,似乎並不急於爭執。
“看來朱無視已經進去了。”無情低語,看向上官海棠,若有所思。
上官海棠皺眉不語,隱隱覺得情勢複雜起來。
就在此時,大門內有獄卒跑出來喊道:“他們出來了!”
周圍瞬間安靜,所有人視線齊刷刷地落向大門。
蘇塵抱著花道常,從陰影中緩緩步出。
懷中的花道常將頭深埋在蘇塵肩上,面色緋紅,心中既羞又無奈。
皮嘯天目光一凝,冷哼道:“抱出來的不是太后?”
“這人有點眼熟。”上官海棠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望著蘇塵,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
無情沉默片刻,心道:“師父應已救走了太后。”
蘇塵站定,朗聲道:“圍在這裡幹什麼?事情已經完結了,散去吧。”
“太后到底在不在這裡?”皮嘯天不悅地盯著蘇塵。
蘇塵微笑反問:“是誰告訴你太后在此?”
皮嘯天冷笑,目光兇厲,“你耍我?”
“你我互不相識,哪來耍你一說?”蘇塵挑眉淡笑。
皮嘯天氣急敗壞,咬牙道:“你找死!”
若太后不在此處,自己便徒勞無功,白費了調來曹督主的時間和精力。
蘇塵聞言,不慌不忙,冷冷一笑:“太后若在此,你這樣大吼大叫,想想倒黴的是誰?”
皮嘯天怒極,朝身後四名番子喝道:“帶走,押回東廠!”
蘇塵面色平靜地掃視了一眼四周的四名番子。
在他眼中,這些人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卒。
“住手。”無情冷冷地開口,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皮嘯天,這裡還輪不到你發號施令。”
“呵,難道輪得到你?”皮嘯天冷笑反駁。
無情一言不發,舉起手中的一塊玉牌——平亂玦。這塊玉牌,擁有先斬後奏的特權,象徵著大明朝至高的臨機決斷權。
皮嘯天神色驟變,顯然沒料到無情會為了一個小小的獄卒亮出平亂玦,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竟然為了區區一名獄卒動用平亂玦?”他低聲道,內心震驚不已。
上官海棠的目光也閃過一絲詫異。她知道這玉牌乃是先皇親賜,非危急時刻絕不動用,平亂玦的持有者寥寥無幾,皆為六扇門重臣。
無情冷冷說道:“此事已歸六扇門接管,皮大檔頭,帶你的人退下吧。”
皮嘯天冷哼一聲,壓抑住心中的憤怒,示意四名番子後退,眼中卻滿是怨憤與殺意。
無情淡淡地看向蘇塵,說道:“你請便。”
“多謝。”蘇塵點頭答謝,徑直朝出口走去,視皮嘯天如無物。
大院裡,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注視著蘇塵的背影逐漸遠去。皮嘯天的臉色陰沉,心中暗自憤怒,一個小小的獄卒竟敢如此囂張,難道真不怕東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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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太后的寢宮。
得知母后安然無恙,朱厚照第一時間趕到了太后身旁。
諸葛正我、朱無視、曹正淳也接踵而至。
“哀家無恙。”太后溫聲安撫道。
諸葛正我在幫太后復原了錯位的四肢後,又以溫和的內力幫其調養身體,使得太后通體溫暖,原本的痠痛早已消散無蹤。
朱厚照這才鬆了口氣,隨後眼神轉為冰冷,怒聲道:“抓住兇手,朕要將他碎屍萬段。”
說罷,轉向諸葛正我,問道:“是你救了母后?那些歹徒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