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所在。
兩人一同駕車，載著陳天霸的“屍體”駛離天牢。
路上。
李常不時打量著蘇塵。
總覺得，這小獄卒在見到古三通屍體嚇暈後，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你膽子變大了不少啊。”
剛出城門，李常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很瞭解我嗎？我記得咱們才認識幾天吧。”
蘇塵隨口回應。
李常輕哼道：“時間雖短，但你被古三通屍體嚇暈，我可是親眼所見。”
蘇塵懶得再理會他。
有些事無從解釋，他也不願費口舌。
反正兩人並無交情。
“沒話說了？”李常微微揚了揚下巴。
蘇塵忽然說道：“送完屍體，咱們一塊兒泡澡去吧。”
“什麼？”
李常臉瞬間漲紅，瞪著蘇塵。
蘇塵淡淡道：“洗去晦氣而已。”
“你倒是想得美。”李常咬牙切齒，臉色漲得通紅。
“想得美？”蘇塵若有所思，問道，“難道你從不泡澡？”
李常不屑地道：“泡是泡，但老子不願意和你一起泡。”
說完，臉又微微泛紅。
“哦。”
蘇塵輕輕應了聲，不再多言。
他幾乎確定了李常的身份：
女扮男裝。
無喉結是其一；再有，便是那句“你倒是想得美”，這種話大多隻有女子才會說。
“是易容了，還是化妝？”
“難道連身材也偽裝了？”
蘇塵心中暗自腹誹幾句。
馬車在平穩行駛，最終停在城外的亂葬崗。
亂葬崗，又稱亂墳崗，是無人看管、專供埋葬無主屍首的地方。
大明朝幾乎每座城郊都有一處這樣的土崗。
無親無故的死刑犯，大多被丟棄於此。
此地只有野狗與烏鴉出沒，常人不願靠近。
馬車停下。
車板輕微地“吱呀”作響。
蘇塵與李常身子都不由一僵。
“他孃的，快憋死老子了！”
身後傳來一聲怒罵。
陳天霸突然坐起，撕下了蒙在身上的黑色麻袋。
“果然沒死。”
蘇塵神情不動，心念凝聚，整個人如蓄勢待發的獵豹，隨時準備行動。
“我#￥@！這屍體詐屍了？”
李常臉色瞬間變綠。
“嘿嘿，兩位小崽子，對不住了，爺剛脫困，不想再被通緝。”
陳天霸冷笑一聲，雙掌齊出，猛擊向蘇塵和李常。
幾乎同一瞬間。
蘇塵與李常各自躍下馬車，避開了陳天霸的攻勢。
他們第一時間抽出腰間佩刀……這是獄卒的標配武器。
陳天霸一怔，隨即獰笑起來。
“原來還真有些能耐。”
話音未落，陳天霸雙腳猛地用力，整輛車頓時四分五裂，馬兒驚叫一聲。
“你……你怎麼還活著？”李常難掩驚恐。
“嘿，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閻王爺都懶得管。”陳天霸冷笑著，向李常猛衝過去。
李常臉色變綠，驚呼道：“我們兩人，你為何不先殺他？”
“哼，老子最討厭娘娘腔！”
陳天霸罵罵咧咧，右拳成勢，勁力透過拳背，凌空而出。
“真氣外放？”李常臉色大變，立刻揮刀迎擊，刀氣衝出，斬向拳勁。
“嗯？”陳天霸微微停步，神色凝重地盯著李常，“你也是五品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