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揹著朱厚照離開了慈寧宮。
在路上。
“有關朱厚運的事,暫時不要聲張。”朱厚照低聲道。
“咱家明白。”劉瑾微微點頭。
朱厚照小聲問道:“你相信乳孃會害朕嗎?”
劉瑾一時遲疑,猶豫道:“奉聖夫人可能是受到了朱厚運或者魏忠賢的欺騙。”
“希望如此吧。”朱厚照眯起雙眼,輕語道,“朱厚運想取代朕,朕亦可取代他。朕倒是要看看,在朕的眼皮子低下,他們能翻出什麼浪?!”
“……”
劉瑾屏住呼吸,心裡在默默謀劃著。
西廠才建立沒多久,在京都的根基很薄。
他需要一場大功勞,來穩固地位。
“南王啊南王,你可千萬不要讓咱家失望了。”
劉瑾嘴角泛起一抹弧度,心裡隱隱有些期待南王接下來的動作了。
鹹安宮,寢殿內。
奉聖夫人客氏、朱厚運兩人都在緊張等待著。
兩人的緊張並不相通。
整座皇宮裡,客氏最怕的,就是太后。
“有陛下為我做主,應該沒事的。”客氏安慰著自己,心裡卻是虛的很。
“白明珠見過我不假,但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朱厚運默默回想著夜宿醉仙樓的那一晚。
他只記得醉仙樓的花魁美極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誘惑力。
他看著這位花魁翩翩起舞,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之後,便睡到了天亮。
“我應該不說夢話…”朱厚運不是很確定,心裡的緊張揮之不散。
很快。
朱厚照、劉瑾回到鹹安宮。
客氏、朱厚運皆是一臉忐忑,朱厚照則是笑道:“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客氏、朱厚運皆是一喜。
劉瑾眼底閃過了一抹嘲諷。
沒事了?
好戲才剛開始呢。
“朕去的很及時,姓蘇的那混賬還沒來得及在母后面前告狀,朕就到了。”
“朕訓斥了他一頓,又把那個花魁賞賜給了他。”
“乳孃放心,以後他不會再為難你了。”
朱厚照緩緩說道。
客氏暗暗鬆了口氣,又忍不住埋怨道:“陛下怎麼還賞賜他呀?”
朱厚照調侃道:“蘇千戶年輕氣盛,渾身精力無處發洩。有了那位花魁在房中,以後他才不會沒事找事。”
說著,朱厚照忍不住樂了起來。
一個沒有桃子的男人,眼睜睜的看著嬌媚似花的美人兒在眼前…
“小子,你就好好幫朕看著美人吧,等朕修煉到了三品,嘿嘿…”這樣一想,朱厚照心情莫名的舒爽起來了。
“花魁…”朱厚運眼底閃過一抹肉疼,那花魁的模樣,他至今記憶猶新,一早就打算,等取代了朱厚照,便收那花魁入宮。
劉瑾看了眼朱厚照,心裡泛起了幾分疑惑。
他不是很懂…這位陛下為何要將那美人兒送給蘇塵。
“年輕氣盛?”客氏眼裡閃過一抹陰翳,她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
昨天下午,她在蘇塵面前寬衣解帶,結果等來的卻是六巴掌!
“乳孃,繼續教他禮儀吧,朕已經迫不及待想出宮玩一玩了。”朱厚照微笑說道。
“諾。”客氏驅散心中雜念,開始繼續教導朱厚運一些宮廷的禮儀。
“看來真沒事了。”朱厚運徹底鬆了口氣。
朱厚照坐在床榻邊,劉瑾站在朱厚照身側,兩人皆是靜靜地看著朱厚運。
就像是在看一個…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