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暗自感慨。
整座金雄賭坊很大，大堂之外的房間，基本上都至少有一道五品境的氣息。
算上燕十三在內，蘇塵一共感知到了十四道四品境的氣息。
這很驚人。
要知道錦衣衛裡的北鎮撫使袁笑之也才四品境。
至於三品境的氣息，則十分隱晦，蘇塵也只有親眼看到人，才能確定實力有沒有三品境。
“喂，成是非，你到底行不行啊，你已經連輸十二次了。”
一道埋怨聲在喧鬧的賭坊大堂裡低低響起。
“成是非？”蘇塵很敏銳，抬眼望去，就看到大堂中間的一張賭桌前，聚滿了人。
不過，多數人都沒賭，而是正在看熱鬧。
邁步走去，一縷淡淡的少女清香入鼻。
“成是非、雲蘿公主。”
蘇塵已湊近，一眼就認出了成是非。
這一世，他並沒有見過成是非，不過在獲得的古三通的記憶裡，曾見過成是非施展金剛不壞金身的模樣。
至於雲蘿公主，蘇塵也未曾見過。
但女扮男裝、還跟著成是非來賭場，除了是雲蘿公主，蘇塵實在想不到其她人了。
賭桌上。
成是非眼睛都輸紅了。
他已經連續輸掉十二次了，從宮裡順來的金銀，以及身邊雲蘿公主身上的銀子，都馬上就輸光了。
“我就不信我一次都贏不了。”成是非紅著眼。
蘇塵看了眼賭桌，賭桌上賭的是大小和豹子，這一類賭法十分常見。
三枚骰子，總點數…四到十點是小，十點到十七點為大，三個骰子的點數一樣則為豹子。
坐莊的是個小老頭，笑眯眯地搖動著骰筒，搖動了十多下後，停了下來，“成爺，這一局您押什麼？”
“三、四、五…大。”蘇塵暗道，以他現在的耳力，可以輕而易舉的聽出骰子在骰筒裡的運動軌跡。
“三、四、五…大！”成是非一把將身前的銀子全都推到了‘大’的區域。
坐莊的小老頭一笑，“買定離手，那小老兒要開骰筒了。”
話音尚未落下，
蘇塵就敏銳地察覺到，骰筒下的骰子動了一下，由原本的‘三、四、五’變成了‘一、一、二’。
看了眼成是非，發現其一臉的猶豫不決。
“成是非沒聽到。”
蘇塵暗道，默默估量著成是非的實力，同時拿出十兩銀子，押在了‘小’的區域。
有不少圍觀的賭客，也都押在了‘小’的區域。
“成是非，要不還是押小吧，你都輸十二次了，改一次，可能就贏了。”女扮男裝的雲蘿公主推了下成是非的肩膀。
她的聲音很清脆，一聽就知道是女孩子。
“可這就是三、四、五啊。”成是非悶聲道，他也想過莊家可能會出老千，他已經檢查了這張賭桌七八次了，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
“快改小，你都已經輸十二次了。”雲蘿公主直接伸手，把成是非押大的銀子全都推到了‘小’的區域。
“確定了嗎？”坐莊的小老頭笑眯眯地問道。
“確定，就押小。”雲蘿公主一臉肯定地說道。
“那小老兒就開了。”坐莊的小老頭一笑。
話音未落。
蘇塵便察覺到骰筒下的三顆骰子，又無聲無息地變回了‘三、四、五’。
蘇塵不動聲色，直接拿起自己的十兩銀子，改在了‘大’的區域。
小老頭忍不住看了眼蘇塵。
“這位成爺今天的賭運太差，跟著他必輸無疑。”蘇塵解釋一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