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剛走出廢棄廠房，侯三就迎了上來，一臉興奮。
“你小子絕對是個練武奇才！”侯三滿眼崇拜，“可惜了，要是你從小練武就好了！”
李明卻沒有多少表情，只是叫侯三趕緊離開，侯三看出他狀態不對，也就沒有多說。倆人分開時，侯三要走了李明穿過的衣服和鞋子，還有手套以及那頂帽子。
“放心，我會燒乾淨的，後續鼠爺會給咱們抹去一些痕跡。”
回了學校，李明在水房裡不住地洗著臉，直到頭髮都被打溼了，才慢慢的感到自己緩過來了。
雖然邪惡得到了懲罰，但是他的心裡並沒有多高興，趙琦現在的情況還不清楚，他實在樂不起來。
而且他發現，剛才的自己彷彿被惡魔附身一般，只想著發洩心中的憤怒，幸好有一絲清明沒讓他做出更過激的行為。
他彷彿被力量控制了一般。
從自己擁有了常人沒有的力量之後，就很容易做出一些跨過法律邊界的事情，即使自己是在治惡，但是多年的教育告訴他，自己也不是所謂的“善”，他也是一種“惡”，一種踐踏法律尊嚴的惡。
一邊是根植頭腦的遵紀守法，一邊又是自我追求的懲惡揚善快意恩仇，他一時有些迷茫，自己究竟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惡人自有惡人磨，可是我不想當這樣的惡人。”
“尤其是遊走於法律之外的那個第三人，誰來審判。”
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李明覺得有些陌生，“草率了。”
他輕聲嘀咕道。
下午，他剛踏進教室 ，原本鬧哄哄的教室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李明被同學們突然的安靜嚇了一跳，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心裡隱隱有些擔心。
“怎麼了，難道···趙琦出事了？”
李明越想越不對勁，一把逮一個同學問道：“大家這是怎麼了，怎麼我一進來就不說話了？”
平時挺開朗的同學突然有些拘束，眼中閃過一絲畏懼，猶豫半天才說：“你的臉看起來好凶哦！”
李明愣了愣神，他沒想到是自己的原因。
“是這樣嗎？”李明忙問走過來的孟飛芸，後者點點頭，一臉的擔心。
孟飛芸拍著自己的心口，剛才她也被李明嚇到了。
“李明，你沒事吧？你剛才的表情，嗯不對，你剛才透著一種讓人好害怕的感覺。”
“不好意思，我想安靜一下，抱歉！”
李明揮揮手，示意孟飛芸離開，然後獨自坐在了座位上，看著隔壁空蕩蕩的位置發呆。
看來自己確實出了點問題，倒是有點兒像戰後綜合症的樣子，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想早點去找張道爺當面聊一聊了。
晚自習時，幾天不見的周旺終於來到了教室，看著同學們都在安靜的自習著，周旺鬆了口氣，當瞥見李明時，微不可察的了下眉頭。
周旺把李明叫出了教室。
“你沒事吧？”周旺看著李明難看的臉色，有些擔心，“告訴你個好訊息，趙琦沒什麼大礙，醫生幸虧沒傷到重要腑臟，大概一個月左右就能恢復。”
李明聽到這句話，長長吐一口氣，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沒事就好。”
周旺看著李明狀態好了些，又說道：“趙琦那邊你就別太擔心了，放輕鬆點兒，平時注意休息，去吧。”
李明點點頭，想著哪天有空了去看看趙琦，這小子真是把自己嚇得夠嗆。
兩天後縣醫院裡，李明坐在趙琦的病床前，看著這小子狼吞虎嚥的吃著肉夾饃，一臉笑意。
趙琦香得能哭出來：“明哥！你是我親哥，還是你懂我！”
趙琦邊吃邊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