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華易安的責難,陸真一臉輕蔑,冷笑道:“你的身份無權過問,讓開,我要救人了。”
“哼!救人?你有何能耐,在我們這些專家面前擺譜?真是不知死活。”華易安見陸真狂妄的模樣,怒火中燒。從小到大,沒人敢如此頂撞他,這小子簡直是膽大包天,找死不成?
華易安眼中掠過一抹狠色,決定找個機會給這傢伙點顏色看看。
“好了,都別說了。”眼見二人劍拔弩張,王教授忍不住開口,“救人要緊,其他事暫且放下。”
儘管陸真剛出場就狠狠打了他的臉,但王教授認為這青年必定有特殊手段,才會如此傲慢。
“小夥子,你確定這位病人不是心臟病復發,而是中毒?”王教授一臉凝重地問。
“當然。”見王教授出面,陸真語氣緩和了些許,“如果沒有把握救治,我不會貿然出手。”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王教授點頭,同意讓陸真一試身手。
“不行!老王,這傢伙來歷不明,又沒醫師執照,這樣給人看病,出了事怎麼辦?”見王教授竟讓一個年輕人診治病人,調研團隊中的同僚紛紛勸阻。
“是啊,病人已經命懸一線,若因此喪命,誰擔得起責任?”
王教授聞言嘆了口氣,堅定地說:“救,或許還有希望;不救,便是零可能。”
眾人聞言,皆默不作聲。
“教授,你怎麼能讓這個來歷不明的人給病人看病呢!”華易安驚訝於老醫生們的態度轉變。
“易安,若不讓他試試,難道要我看著病人在我眼前逝去?”王教授不顧華易安的身份,他堅信治病救人是他們的天職。
在無法挽救病人的情況下,他們怎能無視生命,不讓陸真嘗試救治?
他轉向華易安,微笑道:“既然你不信我,我們就打個賭。如果我能救活病人,你就在大家面前給我磕三個頭,大聲說三遍‘我是傻瓜’。”
陸真頓了頓,挑釁地看著華易安:“你敢嗎?”
他早已察覺到華易安眼中的殺意,明白從自己出現起,華易安就對他心懷敵意。
儘管陸離不明白為何此人對他懷有如此深的敵意,他們之間的交集僅限於寥寥數面。
然而面對這樣的處境,陸離內心卻異常平靜,甚至感到一絲欣喜。在這個世界上,無人嫉妒之人往往是平庸之輩,天才的存在總會招致別人的怨恨。
華逸安年輕氣傲,陸離的挑釁讓他怒髮衝冠。“來就來,我豈會懼你?”
目睹陸離的傲慢,華逸安真想上前給他一個教訓,他竟敢輕視自己。“哼!陸離,你別得意太早,先救人再說!”
“你放心,我的醫術舉世無雙。”陸離看向一旁的李穎,自誇道。
周圍的路人對陸離的自誇並不買賬,覺得他的臉皮厚得出奇。
說完,陸離緩步走向躺在地上的病人。
病人年近花甲,衣著樸素,憔悴的臉上毫無血色,蒼白如紙。
在眾人的注視下,陸離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在病人身上按壓揉捏。
看到他手法的熟練,一旁的王教授神色漸趨凝重,低聲對同伴說:“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就有如此高超的點穴技藝。”
“你說的是金針點穴?”剛才還在質疑陸離的老醫生也驚訝不已。
華夏古老的醫術源遠流長,儘管在西醫盛行後逐漸式微,被視為不入流的草醫手藝。
但對這些老醫生而言,華夏的傳統醫術並非一無是處,只是學習古醫需要歷經十幾年的磨礪,才能成為真正的古醫行家。
哪像西醫,只需學會開抗生素,藉助科技裝置,就能行醫問診。
李穎則一臉困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