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修煉,共度風雨,多年未見重逢,實乃天定之緣,自然該暢所欲言才是!”
“但我們日前剛見過面,並已詳談過修煉之事,現今再提此類話題,又有何意義呢?”凌若霜眼波流轉,反問宣銘。
聞聽此言,宣銘頓時覺得處境頗為尷尬,輕咳幾聲,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對凌若霜道:“這個嘛……”
對此,凌若霜聳了聳肩,淡然回應:“既然如此,若有正事相商便直言無妨,若無,則恕我不奉陪了。還有一事,便是我已有護道之人。故而,宣銘兄莫再生非分之想,我與你無緣攜手修行。”
凌若霜此言一出,宣銘險些按捺不住怒火,跳將起來:“你說的那位護道之人,莫非是指徐天明?此人有何出眾之處,竟讓你如此痴心傾慕?更遑論,你認為他是否真正瞭解你的修真身世?在知曉這一切後,他還能否像現在這般待你?我想,答案恐怕並非如你想象般簡單吧……”
宣銘言語之間,透露出一絲深思熟慮的狡黠笑意。聽得此話,凌若霜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起身離座,準備離去:“跟你說了不要再提及這些無聊之事,若是再如此,我現在就走!”
宣銘見狀,慌忙起身挽留:“凌仙子且慢,咱們有話好商量。”
“那就請你言歸正傳,少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凌若霜瞪了他一眼,示意自己並不願多做停留。
宣銘深知,倘若自己再糾纏下去,恐怕只會讓凌若霜更加反感……
此刻的他自嘲般淡然一笑,便向凌若霜言道:“罷了,如此情形,那我也只得與你說些正經事了。實則我此次前來尋你,正是為了詢問你一事,上峰交付於你的使命,你可已完成,是否需要我施以援手呢?”
凌若霜聽罷,冷哼一聲回應:“你需要助我?你以為我是那種需要他人相助之人麼?我踏入長白天宗多年,應行事為何,難道還需他人指教不成?故爾你之言語,無異於空談。”
“自然,我對你的實力深信不疑,然而我的信任並不能代表上界同僚的看法,這一點,你應該清楚。據說上界已有疑惑,因你長久未曾向他們稟報訊息,是以心生不安,遣我前來探問……加之如今我們的修煉大業已至關鍵時刻,在這生死攸關之際,他們怎會願意出現任何變數?否則,你這些年的苦修,豈非付諸東流?這一點,想來你也明白。”
“我自然知曉。”凌若霜微微頷首。
年輕人說著,面龐之上一股銳利之色漸露:“更有傳言,近日一個名為陸真的修士介入其中。此人是否會對我們之謀劃造成干擾?若有此可能性,我認為我們必須將其除去。”
對此,凌若霜卻顯得頗為從容:“關於此事,你無需掛懷。那陸真,實不足慮。因為我已經有了對付他的對策。在我後續的計劃裡,那位歐陽長老乃是必須剷除之人。只要解決了他,我們便可將此事悉數栽贓於陸真身上。屆時,何愁無法除去陸真此人?”
“此計確有高明之處。”年輕男子聞之,眼中瞬間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這歐陽長老屢屢阻撓我等計劃,留他不得。一旦除掉他,我們便消除了不少阻礙。同時順勢解決陸真,可謂一舉兩得之策!”
“你看,我都這般保證了,你們卻仍對我存有疑慮!”
凌若霜聽罷,不由得輕笑一聲。
那青年修士見到這一幕,亦朗聲回應:“並非我不信任你,而是上層對你有些放心不下。但我還是要提醒你,這陸真人不可小覷,據我所知,他近來的修為似乎有所精進。所以,如若沒有十足把握,建議你不妨另闢蹊徑處置此人。”
青年修士說著,眼眸深處陡然浮現出一抹狠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