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堂主雖然依然有所保留,可是曾護法卻說得很清楚,同仁興堂的執事說得不謀而合。
曾護法也覺得安夫人的本事,肯定不止她那天露得那一手。只是曾護法也知道安護法的顧慮,就對宋遠懷道:“樓主,論理我不該多嘴。只是我也知道仁興堂如今急需幫手,可是安夫人跟我們不同,她不是江湖中人,將她拉進來,也確實有些不地道。”
宋遠懷點頭道:“我自然知道。可是若不是仁興堂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我怎麼也不會將主意打到安護法的夫人身上的。”
曾護法就忙笑道;“樓主深思熟慮,屬下佩服之至!——只是這事兒若是安護法不鬆口,樓主還是先緩一緩的好。”
宋遠懷便打算先去找安護探一探口風。
範朝風明知仁興堂現在有難,可是一想到在宜城的那三個人,範朝風怎麼也不能讓安解語去宜城出風頭,便不動聲色地給擋回去了。
宋遠懷無奈,只有先放一放再說。
過了幾日,安解語在承康坊的鄰居宋主薄夫人專程過來給她送請帖,原來是宋主薄夫人的嫡長女三日後要過大禮,邀請親朋好友都去坐坐,順便給她添箱。
安解語當日承蒙宋主薄夫人照顧,自然應了要去。
就連南宮雪衣如今歇得好些了,也應了要去。
前一陣子倒春寒的大雪過後,江南的天氣終於暖和了起來。
南宮雪衣的身子好了些,便也起身四處走動走動,就約好了那一日,同安解語一起回承康坊,給宋主薄夫人的嫡長女過大禮的時候添箱。
到了日子,安解語便到宋宅接了南宮雪衣一起去承康坊。
兩人帶著各自的丫鬟、婆子到了宋主薄家,宋主薄夫人自是覺得十分有臉面,就請了她們倆上座。特別是南宮雪衣,她現在不僅是江南第一大幫幫主的夫人,且是輝城城主的夫人。——宋遠懷這個輝城城主,還是很有份量的。
宋主薄夫人本來就跟宋家是親戚,平日裡就走動得多,如今更是熱情到了十分。
今日裡客人來得也多,別人見主家對宋城主的夫人奉若上賓,也就罷了,唯獨惹惱了輝城楊知府的夫人。
宋遠懷得封輝城城主之前,輝城的知府楊大人,一直是輝城的最高長官,而楊知府的夫人,便是輝城夫人群裡面坐第一把交椅。不管到誰家裡,楊知府夫人都是被奉為上賓的。
如今宋主薄還是楊知府的下屬,卻已經巴到別人家門檻去了,自是讓楊知府夫人很是不虞,只是面上沒有露出來。
到了要添箱的時候,各位夫人就到了宋主薄嫡長女的閨房裡圍坐說話。
宋主薄的嫡長女閨名一個倩字,人都叫她倩娘。
安解語跟著南宮雪衣進了那倩孃的屋子,便留神四處看了看,和北地小姐的閨房,很是不一樣。處處顯得精緻細巧,收拾得很是用心思。
宋主薄夫人就帶了倩娘第一個給南宮雪衣見禮,又給旁邊的安護法夫人見禮。
南宮雪衣便笑眯眯地放了兩個十兩重的赤金絞絲鐲到倩孃的嫁妝箱子裡。——這卻是份份量十足的貴禮,就連楊知府夫人都挑不出錯來。
宋主薄夫人忙讓倩娘再過來謝過宋城主夫人。
南宮雪衣虛扶了一下,道:“倩娘不必多禮。你我既是親戚一場,這些也不為過。——只望你能嫁得好郎君,以後夫妻和順,白頭偕老,就是了。”
倩娘羞得滿臉通紅,便拉了南宮雪衣的袖子扭來扭去,道:“南宮姐姐同宋哥哥夫妻和順,就來拿我打趣。若是南宮姐姐今兒不教教倩娘,如何‘夫妻和順’,我可不依?!”——南宮雪衣在承康坊長大,同宋主薄夫人和倩娘以前就很熟悉。
南宮雪衣就拉了倩孃的手,放到安解語手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