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這名字取得好。”張瓢一臉驕傲的表情。
楊盆也憨憨的點頭,“是的是的,我最笨了,現在在廚房做事也幹得好。”
張興國繃著臉,儘量不讓臉抽動。他倒是覺得,他們的師傅純粹就是誑他們的,難道不是因為這樣取名省事?
“當年拜師可不像現在拜師,當年認了師傅,那就得當自己爹媽一樣對待。我們幾個都是很小的就進了廖家酒樓,那時候還沒灶臺高呢,我們師傅的爸爸都還在,當時師傅年紀也不大,為什麼收我們當徒弟,只是因為當年我們家裡窮,實在沒法養活了,她看不過眼,才把我們收進去當徒弟的。”
林碗一說起自己師傅,臉上的凶煞氣都沒有了,看起來非常的柔和。
鄭楚華夾著葡萄魚吃,聽他這麼說,點了點頭,“我外公說過,當年他是差點被賣了的,是師祖她路過看見了,就說收了當徒弟,才在那個年月活下來。”
“可不嘛,我是自己爹媽都沒了,還有個妹妹要養活,當年就住在廖家酒樓不遠處的橋洞下面,見著師傅她收徒,就趕緊衝進去了。誰知道這傢伙比我還精明,快了我一步,成了我師兄。”張瓢指著林碗,對他快的那一步可不滿意了。
“你們可能不清楚,當年真的窮苦人家日子有多苦,都是逃難過去的,沒家沒錢沒住處,橋洞下面都住滿了人,每天都能看到有人餓死凍死。”
張興國也不笑了,聽著這種話,還是很沉重的。
“對了,我外公特意問起了許師傅,說他是最小的,我這邊也只找到了你們,沒找到許師傅。”
鄭楚華知道外公最惦記小師弟了,老說他性子急,做事不考慮後果。
“小師弟他……那時候大師兄已經走了,我們幾個還沒走,回廖家酒樓的時候發現師傅沒了,她身邊還有張船票。那會大家都在大撤離,國內待著哪裡都不安全,這船票不用也是浪費,我們師兄弟幾個抓鬮,誰抓到了那船票就歸誰,願意走就走,不願走就留在國內。然後小師弟抓到了,他拿著船票去了鷹國,一晃這麼多年,什麼訊息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楊盆嘆了口氣,他們倒還好,一直待在一起,好歹有個幫襯,小師弟當年才多大啊,就孤身一人去鷹國。早知道就把他留下來,大家一塊,熬過那幾年後,現在大家也過得好好的。
“難怪一直找不到人,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張興國插了句嘴。
“其實我們都還好,就是師傅,她那會多年輕啊,就那麼突然間沒了。連個家都沒成,什麼都沒留下來,廖家酒樓都沒人繼承了。”
一說起這個林碗就想哭,膀子那麼大的漢子眼眶紅紅的,看得張興國趕緊又低了頭。
張瓢這會沒跟林碗嗆聲了,只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不說這些,至少師傅走的時候沒吃什麼苦頭,嘴角還帶著笑呢。再說了,咱們師傅多好的女人,哪有人配得上她啊,沒準她老人家在下面過得瀟灑自在得很,咱們每年給她燒的紙錢可比燒給大師兄的多多了,夠她老人家揮霍了,你要不放心,今晚咱們再燒。”
這回是鄭楚華嘴角抽抽了,他可都聽到了,給他外公燒的紙錢少,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林碗擦了一把眼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主要還不是師傅沒留個後,但凡是有個後人,咱們也能把他帶大,再把廖家手藝傳給他,這樣廖家才不算是全都沒了。”
“我知道我知道,咱們不都學了嘛!以後要是有合適的機會,咱們收養個孩子,讓他姓廖,就記在師傅名下,喊師傅娘。這樣師傅也算有個兒子有個後,萬一有機會回廖家酒樓,再讓他好好把廖家酒樓經營起來不就行了。”
張瓢出了個主意,覺得這想法可行。
林碗看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