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廖向國自己了,當初錢大嘴被送去改造,他心驚膽戰的生怕連累到自己,申請了和錢大嘴離婚。錢大嘴哪裡願意啊,她還想著廖向國把她弄出去呢。
左等右等,等到了她被放出去,再一打聽廖向國消失了,孩子都不要了。
跑到廖向國那邊,他那些兄弟姐妹都說他死了,反正沒訊息。
他去哪了誰也不知道,錢大嘴自然也不知道的。
她被放出來後以前的工廠肯定是回不去的,城裡也沒地方呆,就只能回自己孃家,可她孃家沒幾個好的,沒有一個願意養著吃白飯的。她哥嫂琢磨來琢磨去,給她尋摸到一個六十歲的老頭,沒結過婚,沒兒子,正好她這邊還帶著個兒子,那老頭高興壞了,他就缺一個死了後給他捧靈的孩子呢。
錢大嘴本來不願意的,但想想自己這樣實在沒辦法,那老頭有幾間瓦房,生活還可以。把他熬死了,自己兒子就能繼承那些房子。出於這種目的,她就去給廖向國銷了戶,說廖向國死了。自己則和這個老頭又扯了結婚證,帶著兒子跟這老頭過去了。
廖向國找到的錢大嘴已經和這老頭一起生活好幾年了,兒子也改成了跟這個老頭姓,成了個在地裡摸食的鄉下人。
錢大嘴也不敢相信啊,自己前一個男人咋還回來了呢?但一看對方的狀態,比她再嫁的老頭還要老呢,身上的衣服也沒一件好的,那模樣跟討飯的一樣。關鍵身上還沒錢。
沒錢沒戶口沒房子,錢大嘴可不理他,拿著掃把說他是個瘋子就把他攆出去了。
廖向國又是痛苦又是難受又是沒辦法,這會他錢也沒了,自己兄弟姐妹沒一個再願意搭理他的。沒辦法,想到了還有個大女兒,在和平飯店做事。
一路乞討到城裡,那和平飯店改名了,成了廖家酒樓。
進門他說要找廖清歡,正好林香香去學習了,李淑華在樓上,樓下的服務員不知道啊,只問你找我們老闆做什麼?
廖向國一下子就來勁了,老闆?他閨女成了這麼大飯店的老闆?
於是他大聲嚷嚷,我是你們老闆的爹。
現在的廖向國也沒什麼臉皮了,生活都成這樣了,他還要啥臉皮啊。
……
廖清歡聽著這幫廚說的話,想了想,和對方說道:“就說我和他已經斷絕了父女關係,找我沒用。”
她可沒打算搭理廖向國的,當初早就斷絕了父女關係,廖向國怎麼樣都和她無關了。
她肚子裡可懷著個孩子呢,大齡孕婦情緒波動不能太大。萬一那廖向國要做點什麼衝動的事,她行動不便,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辦。
所以她壓根就沒打算和廖向國見面,愛咋咋的。
廖向國大門都沒能進來,服務員不敢放,李淑華聽到動靜就下來了,看了廖向國好幾眼才認出來。
這不就是老闆那沒良心的爹嘛,早斷絕父女關係了。
於是她就抓了個幫廚讓人到後面去問問廖清歡的態度,自己則帶著幾個高大的男服務員擋在門口。
“我是你們老闆的爸,這麼大的店都是我女兒的,你們攔在門口是什麼意思?小心我待會跟她說,讓她把你們都攆出去。”
他早就把和廖清歡斷絕父女關係的事給忘了,在他心裡那廖清歡是他女兒,養那麼大的。之前跟自己那就是鬧鬧小脾氣,哪能真不要自己這個當爸的。
要對方還有氣,大不了就道個歉嘛!
當爹的給閨女低頭了,那閨女要是還不理他,可就是閨女不懂事了。
李淑華做了幾天的經理,這氣質上已經提起來了。看著廖向國這模樣,也只是微微一笑。
“老闆?您搞錯了吧?我們這是國營飯店,哪裡來的老闆?非要論老闆,那國家才算我們的老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