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
她轉念一想,馮巧巧沒錢不要緊,那個說是房屋主人的有錢就行了。
廖清歡在一旁也聽明白了,這個女人大概是馮巧巧的兒媳婦,她聽馮巧巧說過,是有一個兒子的來著。
張秋菊一把撞開廖清歡要進去,廖清歡則直接扯著她的頭髮往後面,疼得張秋菊嗷的嚎一聲。
“這是你家嗎?你就進去。”
廖清歡也冷著一張臉,這房子是陸長纓的。
張秋菊被扯得頭皮生疼,反手就要去薅廖清歡的臉,“狗孃養的,要你多管什麼閒事。”
廖清歡腳下的小皮鞋是有跟的,這邊的路上鋪著石板,好看是好看的,就是有點滑,躲張秋菊手的時候她往後一退,察覺到腳下一滑的時候正好倒在了一個人懷裡。
她抬眼看上去,陸長纓低頭看著她,眼眸深深的。
索性是沒有倒下去,馮巧巧看到張秋菊薅人就氣不過了,蹭蹭蹭從院子裡出來,拿著棍子就往張秋菊身上抽。
“柱子當初是瞎了什麼眼,看上你這麼個東西你以為這裡是你那撒潑的鄉下,啊?當著我的面就敢薅人了?我活這麼大歲數也沒靠你們養過,反倒是你們一個個伸手朝我要,我欠你們的啊?”
她是邊抽邊哭,自己那個兒子自從結了婚,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什麼都聽媳婦的,教唆著過來要房子要錢,看到她病了,倒是躲得遠遠的。
畢竟是自己兒子,她心能不寒嗎?簡直是寒透了。她這一輩子對她最好的,就是她媽小姐還有小小小少爺了。總說她不顧著自家人,問題是自家人巴不得她早死了,她怎麼可能顧著自家人。
陸長纓把廖清歡扶正了,就趕緊上前將馮巧巧護在自己身後。
“識相點就趕緊滾……”
他語氣生冷,讓剛想要衝馮巧巧發火的張秋菊脖子一縮,接觸到他冰冷的視線倒是扯著嘴角一笑。
“那什麼,我也沒幹啥!其實我就是過來接老太太回鄉下過年的,家裡孩子想他們奶奶了。”
她臉皮厚得很,直接轉了個話頭。把老不死的誑鄉下去,再說道說道,哄哄這老不死的給他們拿錢。
馮巧巧抹了抹眼淚,“不去,你們自己好好過就是了。”
她還能不知道張秋菊的心思,壞點子總多。之前也不是沒被接回去過,話裡話外就是讓她找關係,給他們安排工作什麼的,一聽她不願意,大年三十就把她趕出來了。她一步一步走回來的,自那時候起,她都不願意看到這個兒媳婦和兒子。
廖清歡扶著馮巧巧,看著張秋菊的臉色非常不好,她都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張秋菊還想再說什麼,見陸長纓護得嚴嚴實實的,便一點頭。
“行,不去就不去。”
說完轉身就走了。
她這麼幹脆,廖清歡和馮巧巧倒是一愣,眼看著她真走了,馮巧巧也鬆了口氣。
“她沒臉沒皮的,估計過段時間還得來。”
廖清歡扶著馮巧巧,“來就來唄,還能怕了她。”
馮巧巧輕輕皺眉,怕倒是不怕,只是這個兒媳婦心思多得很,這麼幹脆的走人不是她的作風,她心裡有點不安,總覺得要出事。
廖清歡一轉頭看著陸長纓,“你去哪了?”
說完又掃了眼他的手,這手上提著收音機,還有個布袋子,也不知道裝的什麼。
“先進屋。”
幾人一起進了屋,馮巧巧剛剛發了通火,又拿著棍子打人,氣都喘不過來了,渾身疲憊得不行,便說要回房休息。
廖清歡本來是來找馮巧巧一起買東西的,結果人休息去了,只剩下她跟陸長纓大眼瞪小眼的。
“你又上黑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