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刻依舊警惕,但也同樣在小聲交談,分析著殺了他們這麼多人的到底是誰。
以及邪魔、邪神是否真的存在。
“我可以肯定殺了我們這些人的就是皇榜上那個邪神,至於她到底是不是真的邪神,又和皇城裡的那位有些什麼恩怨,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她已經殺了我們九個人,而且我們四個人也很有可能打不過她。”
“皇城不是說今天一早就會動身前來把守神山嗎?怎麼一個人都沒有見到?”
“……不會是皇城那些高手們也被那個邪魔害了吧?”
這話一出,其他三個築基期手臂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如果皇城那上百位高手和修士都被那所謂的邪魔殺害,那他們四個人根本就沒有抵擋的可能性,還不如直接自殺。
“我、我覺得神山裡的東西雖然好,但是也得有命拿,要不我們……”
一個人心生退意,其他人就忍不住動搖。
但也有十分堅定的。
“你們有沒有想過,那個邪神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模樣,而且還和我們交了手,我們現在不打算殺她了,那她呢?你覺得她會放過我們嗎?”
“……他孃的皇帝老兒!自己不上陣,卻騙得我們往前衝!還有國師那勞什子的神諭,我看八成就是他那個老王八蛋自己得罪了人家又打不過人家,哄得那狗皇帝貼了張皇榜,結果害得我們兄弟一個個上了路!”
其他幾個築基期聽著也是咬牙切齒。
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他們這些修道的比誰都清楚。
所謂邪神更是無稽之談。
只不過是貪婪讓他們選擇了蹲守神山,畢竟皇城聚集了許多高人,他們這些散修也人數眾多,就算是人海戰術,也能將那“倒黴邪神”碎屍一百零百塊,搶上一塊就能做成門票讓他們進去。
現在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幾人也說不出是恐懼多一些,還是懊悔多一些。
岷殊卻沒給他們太多反思自己的機會,皇城那些高人她確實下了毒,但是時間有限,再加上材料不多,她製造不了什麼太厲害的毒藥。
散功粉最多隻能維持三天時間,三天過去,那些高人來到神山,鹿死誰手就不好說了。
畢竟她今天能如此順利,完全是靠著偷襲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裡,岷殊不再留手,同時調動了身體裡的夜遊神與山神的力量,驅動著這深山之中野行的野獸以及花草樹木,織成一張無處可逃的網,將四人網入其中,無路可逃。
築基期對於野獸和一般的毒花毒草毒蟲基本上都已經免疫了。
但就如同岷殊不敢對上一百個築基期,他們四人對上一整座連綿山脈的的野獸毒蟲,以及用植物編織的天羅地網,同樣會力不從心。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四個築基期已經死了三個。
僅剩下的那一個,神經也已經緊繃到了瘋狂的地步:“為什麼!我們已經打算離開了!為什麼不肯放我們一條生路!”
岷殊現身,站在樹枝上,居高臨下地發問:“如果我沒有如此能力,獨自一人來到神山,你們可會放我一條生路?”
那築基期臉頰抽搐,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一根樹枝穿透了那力竭的築基期的丹田,岷殊拍拍手掌,土地翻滾,像是之前埋葬他的數個同伴一樣,將他的屍體埋了進去。
月光之下,土地肥沃鬆軟,花草更顯茂盛。
神山也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兩座山頭清理乾淨之後,岷殊來到了神山的入口。
神山入口處和其他地方沒什麼區別,只不過草木格外旺盛一些而已,可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