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箇中年男人面前,對著他裂開了嘴,露出笑容:“你能做我的……”
它話還沒有說完,中年男人的尖叫和慘叫聲,已經劃破了地鐵站的天際。
“啊啊啊啊啊——”
整個車廂,都因為他的尖叫而安靜。
倒不是大家多麼默契或者多麼有素質,而是剛才上車的所有“人”,同時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情,以同一個角度,看向了剛才慘叫的男人。
——即使背對著男人的,腦袋也轉了一百八十度,朝著男人看去。
這個時候,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尤其是看到那些“人”的眼睛時。
幸福公園戰上來的所有“人”,都只有眼黑沒有眼白,被麻木且毫無光澤的全黑眼珠盯著,中年男人的尖叫,其實可以理解。
只是車廂裡的人都能理解,剛才上車的“人”顯然沒那麼大度。
只見廣場舞大媽本就誇張的笑容瞬間裂開更大,直至撕裂到耳根,露出了牙齦和肌肉,才用僵硬又怨毒的語氣道:“既然不陪我跳舞,那你就去死吧。”
只見廣場舞大媽的扇子往中年男人脖子上一劃。
中年男人的腦袋,就像是一顆籃球一般,飛到了電梯頂上,撞出一個圓溜溜的血印子後,脖子飆出的血液才後知後覺染紅了附近的地面、窗戶、凳子、天花板……
於是,尖叫聲再次起伏。
在此起彼伏之中,一條條人命被收割,頃刻之間,這一截車廂裡,就只剩下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