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和吳家不和的傳聞由來已久。
最初可以追溯到千年之前兩家爭奪天堂城的掌控權,結果兩敗俱傷誰都沒能得到掌控權,反而讓其他家族都來分了一杯羹,天堂城也變為了多世家共同管理的城市。
這千年來,謝家和吳傢俬底下殺了對方家族多少人,沒人能說得清。
但是卻從來沒有一次,像是謝蒼這樣,明目張膽地要吳家人的命。
看臺上的吳承更是臉色陰沉得能夠滴水。
他比其他人更震驚,也更恐懼。
西邊站臺坐著的,可都是急病亂投醫的患者和患者家屬,有些瘋子說不定真的會為了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能活,不惜得罪吳家。
再說了,自己就是這所學校裡,這些人能找到的唯一一個吳家繼承人,如果這些人真的對他動了殺心,他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不行,不可以坐以待斃。
吳承立即就要從空間鈕衝掏出隱身衣穿上,雖然這些人已經知道他坐在哪裡了,但是離他還有一段距離,只要他隱身之後跑出去,就有一線生機!
然而,不論吳承如何操縱空間鈕,都打不開它。
更令他恐懼的是——他的能力不能使用了!
怎麼回事?!
怎麼會突然不能用?
突如其來的噩耗讓剛剛才勉強冷靜下來的吳承再次方寸大亂。
不能使用的空間鈕就像是一則不祥的預告,預示著他今天的悲慘結局。
巨大的對死亡的想象和恐懼籠罩著他。
吳承的手開始發抖,緊接著,他的肩膀,他的臉頰,他的全身都在抖。
因為他已經察覺到,無數道殺機和身影在向他逼近。
“我已經向家族傳送了訊息!一旦我真的在這裡出了事,你們在場的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吳承急中生智,躲不了乾脆站了出來。
到底是眷者,雖然能力暫時用不出來,但肺活力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他的聲音雖然沒有喇叭響亮,但還是穿透了氣氛詭異且安靜的體育場,並且還有了回聲。
“……一個跑不了!”
“……跑不了!”
“……不了!”
有人停下了腳步,也有人加快了速度。
吳承渾身都在發抖,但腦子依舊在轉,他對著謝蒼喊話:“我和你雖然往日有些矛盾,但是不至於到明面上喊打喊殺,如果之前有什麼特別冒犯你,我願意道歉也願意賠償!”
聽到這話,想來殺他的人才停了下來。
畢竟不論是殺還是不殺,都取決於謝蒼。
謝蒼嘴角噙著一抹輕慢的笑:“有什麼冒犯我?我看你那雙手就長得挺冒犯的,不如你先自斷雙臂,我再考慮一下要不要原諒你?”
吳承臉色瞬間發青。
他當然不可能自斷雙臂,他的眷者能力與作畫有關,可以將畫的東西一定程度上變為現實。
也正是因為這個能力的成長性和潛力,讓明明只是非常遠的旁支,卻成為成為了吳家最有競爭力的繼承人。
就算是上任家主唯一的親生女兒吳寅,在他面前也只能閉上嘴低頭做人。
若是自斷雙臂,他在吳家還能有什麼地位?
而且沒了手臂,他與平民何異?
還是殘疾的平民!
吳承眼底的怒意和怨毒幾乎溢位眼眶。
謝蒼卻像是看不到一般,或者是看到了,反而更加愉悅:“看來談崩了,那我就要看看,誰能得到這個名額了。”
停下來的西看臺眷者們,再次朝著東看臺衝擊。
吳承邊上的許多明大學生察覺到危險,已經四散而開,只有幾個一直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