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清用消毒液給劉燁清洗傷口,作為一個護士的她,還從沒處理過這麼觸目驚心的傷勢,一雙手,輕輕的抖著,回想方才她還說劉燁沒什麼大事兒,讓人家不要叫救護車的這種話,她臉上一陣難為情。
清理完傷口周邊的汙血,傷口顯得更清晰了,望著傷口,阮小清的睫毛都跟著顫抖不止,捏著棉花球,有一陣的失神,這傢伙還是人嗎?這得多疼啊,然而這傢伙,一點表情都沒有……
阮小清都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得了什麼沒有知覺的病。
那個小護士更是完蛋,都快嚇哭了,嚶嚶的一直在旁邊發出害怕的聲音,手忙腳亂的在周邊忙活著,根本不敢看劉燁的傷口。要知道二人只是護士,並不是醫生,這麼直觀的接觸傷口,幾乎沒有過。
“我說,小清姐,你來回在我的傷口上清理了快半個鐘頭了,能別再清理了嗎?為我打止血針吧?”
劉燁是什麼?在醫療領域裡,他什麼不懂啊,見阮小清好像傻了一般,拿著藥棉花擦個不停,就提醒道。
“啊?哦哦!”阮小清回過神來,馬上丟掉了手中的藥棉花,吩咐小護士為劉燁打兩份的止血針。
瞅了眼劉燁,阮小清道:“別叫小清姐,談不上,你叫我阮護士就行,現在我們已經為你做了消毒,打了止血針和破傷風針,就等著到醫院讓大夫為你縫合傷口了。”
“你直接為我縫合傷口就可以了,到醫院還得各種掛號,排隊等候,多麻煩啊。”劉燁躺在擔架上說道。
阮小清耐心的解釋道:“我又不是醫生,你的傷口太嚴重了,我弄不來,再說了,救護車出來的急,沒有配備麻醉劑,只能等到了醫院再縫合了。”
劉燁無所謂的道:“我不需要麻醉劑,你儘管縫合就是了。縫個小針,它能有多疼。”
“呵呵,傷口的疼法,和縫針的疼法是不一樣的,就算你再能忍,你也會受不了的,明白嗎,就像在你傷口上撒鹽一樣的疼。”
阮小清的丹唇盪漾著淡淡的笑意:“謝謝你能信得過我,但我不能害你呀。尤其剛才,我已經很失禮了,我就更得對你負責。”
劉燁想再堅持一下了,但為了不給阮小清帶來麻煩,就作罷了。要說縫合傷口不打麻醉劑,劉燁是真的不怕,他是從戰火紛飛的僱傭兵團走出來的,“疼痛”二字早就從字典裡撕下去了,因為在戰場上,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是再常見不過的事兒了。
另外劉燁是內外氣高手,他怎麼可能怕疼。
…………
救護車火速的趕奔醫院時,與此同時的另外一家醫院裡,米琪和她的男朋友,從門口走了出來,心情頗為沉重。
望著街頭,小夥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醫生說米琪受了感染,但感染源相當奇怪,查不出來,當然就無法對症下藥,當米琪說他是被一個人咬了的時候,醫生的眉頭皺了起來,要求米琪找到那個咬她的人,到醫院來做檢查,之後根據情況再說,那是唯一治療的方法。
這一對情侶,家庭條件還是很優越的,但現在面對的問題是,有錢也無法看病,他們根本就找不到咬米琪的那個怪物了,而且一想象那個怪物眼睛通紅的,瘋狂變態的表現,他們都要退縮。
“嗚嗚嗚……”
米琪那冷傲的一面全然崩塌,無助包圍了她,她在醫院門口蹲下來,不知道該去向何方,她現在覺得渾身無力,傷口特別癢,被咬過的地方,青黑一片,好像越來越嚴重,耽誤下去,會有什麼後果和病變,她不知道,這樣下去,她的一輩子都毀了。
“寶貝兒,我們報警吧?這是你唯一的出路。”小夥子說著,他現在也沒轍,怪就怪米琪自己不聽勸,才落得如此下場。
“報警有什麼用?你認為那樣的人,警察能夠拿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