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工資也就那麼多,加上他得白血病以來,花去了他所用的積蓄,目前是捉襟見肘的境地了。
“那是自然,白血病不是發燒感冒,治療這方面,誰敢說一定能好?只能講機會是有的,具體的治療效果,還要觀察。齊老師,你讓家人把藥開了後,還要把住院的錢續交一下了,連藥物帶床費啥的,你欠兩萬多了,再不交,停止治療就對你不利了。”龐岱給齊老師紮了兩瓶滴流,嘴上不停的說著。
“又欠兩萬多?這麼下去,我的經濟方面恐怕熬不住啊。”齊老師面露難色,現在他們家已經處於借錢花的狀態了。
龐岱不以為然:“才剛剛開始就熬不住?我給你交個底吧,你的情況,最終很有可能需要骨髓移植!”
此話一出,齊老師的面色黑去了,骨髓移植意味著,兩個難題,第一是錢財,第二是骨髓來源,先不說骨髓來源的問題,這手術的一大筆錢,他就無法承受。
想到他還有那麼多學生要教育,他滿心的對教育事業的願景,離他越來越遙遠,齊老師露出一個難看的笑意,問道:“那得多少錢?”
“保守估計,要五十萬左右,還不算手術前後調養身體的錢。”龐岱道。
“難道除了骨髓移植,就沒別的辦法了嗎?五十萬,我實在拿不出來。”齊老師搖頭道。
“拿不出來,就要想辦法拿出來,有別的辦法醫院會不給你想嗎?你可能對白血病還不夠了解,這是血液病裡最可怕的疾病,堪稱血癌,你是一名教師,不至於想不明白這些吧,你說你得了癌症,哪有不燒錢的呀?”
龐岱鄙視了齊老師一眼道:“你花了錢,還要看骨髓的後期接受情況,這對我們醫生也是極大的挑戰,我們醫生都要日夜不斷的開會研究,你就別挑肥揀瘦的了,有得治就不錯了,有多少人有錢都不能夠治癒!”
“唉……”一向開朗的齊老師突然頹廢了,果然,面對人生即將終結,面對絕望,很少有人能做到絕對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