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許久機會,龐岱終於找到了一個間隙,偷偷一樂,他低頭朝著病房門口走去,心道,今天便宜你了劉燁小子,我就放你一馬。
但是龐岱的想法還沒落地,他感到自己的身子一頓,回過頭,劉燁正握住他的肩膀,眼神微眯著正看他。
“龐醫生這麼著急走啊?”劉燁帶笑不笑的問道。
“我還有事,急診部那邊有……有重要的患者需要我去診治。”龐岱隨口編了一個瞎話。嘴角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雙眸散發著恐懼的光輝。
“真會睜眼睛說瞎話,有重要的患者你還在這裡待這麼半天,你還有些事沒做呢,做完了再走。”劉燁拉著龐岱道。
“你不要耽誤了我治療患者,這責任你負得起嗎?快放開我。”龐岱在劉燁的手裡掙扎,無論用多大力道,都掙脫不開劉燁那鐵鉗一般的手掌。
“為了不耽誤時間,那你快點履行你的賭約吧?正好你的上級還有同事都在呢,你給大家好好表演一下。”劉燁微微壞笑著。
龐岱裝糊塗的道:“什麼賭約?你是什麼意思?我沒有跟你賭什麼啊。”
“想耍賴,沒那麼容易,這屋子裡有好幾個人能夠作證。”
劉燁微微一笑,一點不急。
果然,屋裡的齊老師,小玉,阮小清,都能夠作證。
幾人不但作證,也是把事情的經過跟李建樹說了。龐岱最後只能認命。
(由於修改原因只能簡短的交代,請諒解!)
…………
第二天。
劉燁早晨吃了阮小清準備的早餐後,便在住院部的走廊裡溜達,此時,他身上的傷已經完全癒合,只留下了一道道疤痕,和之前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相比,這不算什麼。以前那些傷疤隨便拿出一條,都比這個新傷疤嚴重。
窗外,播撒著和煦的陽光,又是無比美好的一天,劉燁在走廊裡走走停停,突然發現在走廊的盡頭,有一個截然不同的病房,那是重症監護病房。
無意間,劉燁往裡面望了一眼,誰知道,這就看出了問題,裡面的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身穿淺藍色病號服的女子,女子面色蒼白,頭髮散在枕頭上,身上插著各種儀器的觸手,安靜的幾乎沒有呼吸。
“是沈璐……”劉燁的心臟鼓動了一下,這個可憐的女人到現在還沒有甦醒過來,她是為自己擋槍才會躺在這兒的。
劉燁深深吸了口氣,人各有命,沈璐是渾身的多處臟器和神經受損,倒地時,頭部受到嚴重震盪,人體自動進入了終極保護的睡眠狀態,中樞神經細胞大量死亡,幾乎就可以說是得了植物人。
這種病,可比白血病難以治療的多了,讓劉燁來治療也要費些力氣,估計在這醫院裡,沈璐是別想醒來了,請出最好的神經內科,外科,以及心內科等領域的專家醫師,也無濟於事。
並非說醫生無能,主要是植物人病症,讓醫生無從下手,全靠病人自我恢復。
“好好的歇歇吧。”劉燁不願意打破這份寧靜,讓沈璐醒來看著自己和她爹明爭暗鬥,看著他哥哥因自己而鋃鐺入獄,還不如讓她就這麼沉睡著,也許她的命運就是該這麼無痛無癢,安靜睡下去。
劉燁狠了狠心,收回自己的一縷內外氣,停止給沈璐隔空診脈,抬腳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