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捏了捏眉心,轉而下了高凳。
她微微打晃,見此,盛謹言大掌伸過去將她扶住了。
就聽容琳有幾分委屈,幾分不甘地說,「盛謹言,我不是毛絨玩具也不是白芷蓉的替代品,你以後不要叫我容容,前提是有以後的話。」
說完,她步伐踉蹌地往外走。
盛謹言闊步上前,將容琳拉進了懷裡,「容琳,我叫你容容,不是這個意思。」
「別人都叫你琳琳,」盛謹言低聲暗啞的聲音滿是眷戀與不捨,「我叫你容容,因為沒有人這樣叫你,你只屬於我,哪怕屬於我的只是個暱稱也好。」
容琳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頭腦還是清醒的。
這句話裡滿是卑微與不甘的情緒,盛謹言會卑微,會不甘?
他這樣的腔調和話語說給任何一個女人聽,那個女人都會悸動,但不會相信。
容琳勾住盛謹言的肩膀推開他一段距離,她笑容瀲灩。
盛謹言見到如此模樣的容琳,直覺下腹一緊,他的喉結不自主地滾動了一下。
容琳莞爾,「盛謹言,你這麼說,是不是想睡我?」
盛謹言被醉酒的容琳氣笑了,他咬了下嘴唇,語氣無奈,「容容,我這麼說是因為我就是這麼想的。」
「至於睡得問題,」盛謹言俯身向前,「我也不介意你睡我。」
容琳扯住盛謹言的領帶探身過去,吐氣間一口咬住了盛謹言的脖頸,直到她感覺到絲絲血腥,而盛謹言卻已吃痛地悶哼出聲。
而後,她猛地推開盛謹言,「再輕薄我,我讓你長睡不醒。」
說完,容琳拎著包,走出了酒吧。
卡座內,坐著看盛謹言和容琳過招已經不能滿足獵奇心嚴重的肖慎了,所以,他已經改成站著看。
交疊雙腿坐在那的秦卓忍不住調侃,「老肖,要不你站在沙發上,那樣看得更清楚?」
兩個姑娘憋笑憋的難受,都找藉口去了衛生間。
而肖慎卻還意猶未盡,「容琳真是絕,咬了盛謹言一口,把盛謹言的魂都吸走了,他還傻了吧唧在那站著呢!」
秦卓伸出食指摸了摸眉心,輕聲問,「真的很好看,刺激?」
「盛謹言居然還自帶欲氣橫流的氣質,」肖慎囁嚅片刻,小聲嘟囔,「我咋沒這高階貨?」
而盛謹言此刻心底悵然,容琳對他依舊不信任,甚至不願意聽他說話。
白芷蓉一事,讓容琳心裡有了疙瘩,他什麼時候才能解開?
他匆匆回神,快步走回到卡座。
只見肖慎站在那像個木頭一樣,他掃了一眼卡座裡只剩下了秦卓和肖慎,不見那兩姑娘,他扯出個勉強的冷笑,「如坐針氈?你這都站起來了?」
說話間,盛謹言抄起西服外套就往外走,「我去送容容,你倆回家吧!」
他完全沒給肖慎和秦卓說話的餘地。
肖慎轉身問秦卓,「盛謹言喝了酒,怎麼送容琳回家?」
秦卓也起了身,將西裝釦子繫上了,「何森讓他拘在車裡等著呢!他讓你進來喝酒,已經很仁慈了。」
肖慎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明天週末,何森本要回老家,」秦卓也往外走,「盛謹言起初想讓你給他做司機來著。」
肖慎,「」
「盛謹言這缺德玩意兒,我好心給他打輔助,他居然只把我當個備胎,」肖慎也提步往外走,想去看看盛謹言被容琳懟的盛況,「我這口氣能嚥下去?」
秦卓笑得爽朗,「備胎總好過廢胎。老肖,知足者,常樂!」
肖慎氣的太陽穴都蹦了蹦,「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和你倆做兄弟,太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