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謹言眯了一會兒,但他是淺睡。
他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對付盛必行和他們二十多個手下。
那二十幾個手下有一半是北疆族人,他們身材高大,孔武彪悍,他和彭朗很難將他們所有人都撂倒,倒是很可能被二十多人群毆致殘致死。
他還要兼顧一點——救出周姨。
所以,他和彭朗都不能輕舉妄動,能用談判達成的協議,儘量不動手,最壞的結果就是他一命換兩命。
忽而,門開了,冷鋒走了進來。
盛謹言掀開眼皮,他笑容恣意,「是冷鋒啊,我爸要見我?」
冷鋒搖頭,片刻才說,「衡哥要和彭朗對打了,讓我帶你去觀戰。」
盛謹言聽此起了身,他依舊背著手被扎帶捆著,他覺得這會兒還不到掙脫扎帶的時候。
「冷鋒,他們倆怎麼個打法?」
冷鋒撓了撓頭把打法講了,他又說,「那獒犬餓了小一天了,所以」
盛謹言心頭一緊,他偷偷地汲了一口氣。
他看向了冷鋒,「冷鋒我不能看著我兄弟被狗咬死,所以我大機率會陪著他一起死」
盛謹言看向了冷鋒滿眼誠懇地央求,「記得我在路上和你說的話,把我和彭朗埋了,他也抽菸問你再加三支煙。」
冷鋒喉頭酸澀,他跟著鄧衡的時間不算短,但真殺人卻沒有過,頂多就是打打人而已,可他講江湖義氣,他覺得盛謹言也是講義氣的人。
他點頭,「盛總,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兒就能辦到。」
盛謹言點頭輕笑,他看了一眼外邊,「走吧!」
他率先提步出了門,一股冷風卷著雪沙粒子刮在了臉上,他覺得這個晚上好冷好冷。
到了場地,彭朗已經上了場子,四周都是鐵絲網圈著,場地不大不小,超大瓦數的大燈把場地照得猶如白晝。
鄧衡穿著拳擊衣服已經熱過身了,彭朗則還穿著以前的羽絨服和西裝,他把羽絨脫了下來扔在一邊。
盛謹言看到這個場景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有種預感鄧衡會越打越熱,越打越來勁兒,因為他不僅做了準備,而且臉色紅潤,顯然他一點都不覺得冷。
但彭朗卻不是,他身上的衣服會束縛他,又沒給他準備的時間,他會越打越冷甚至體力下降得更快。
盛必行看著有幾分焦急的盛謹言,他冷嗤,「嘖,擔心了?」
盛謹言惡狠狠地盯著盛必行,「我確實擔心彭朗,但是爸,你不擔心盛庭和盛玟?你人在這,是不是也鞭長莫及?」
盛必行,「」
他心頭一緊而後擺手,「你不會對付他們的,老爺子不會同意你對他們動手,否則,他不會讓你接手盛家。」
盛謹言嗤笑,「你應該瞭解你兒子,我慣會的就是陰奉陽違。」
他聲音清冷無波,「您不要忘了,秦卓和肖慎還在寧都給我坐鎮呢,秦卓抓盛庭和盛玟還不是手到擒來?」
盛必行眼中閃過幾絲慌亂,而胖子已經敲鑼開始了。
鄧衡上去就開始掄拳,出拳又快又狠,彭朗生生地捱了幾下子,盛謹言看得心都提了上來。
而後彭朗開始反擊,他的好身手瞬間展現了出來,他拳拳到肉的砸在鄧衡的臉上,鄧衡的臉很快就血肉模糊。
看到這,盛謹言明白彭朗在房間內就做過熱身了,他那樣是故意擾亂鄧衡的視聽。
盛必行見彭朗很快就佔了上風,他身體微微地向前傾。
而其他圍觀的人更是群雄激憤地圍在了鐵絲網的外邊,他們為鄧衡吶喊助威——衡哥,衡哥
盛謹言撞開冷鋒擋的路也跑到了鐵絲網外大聲的喊,「彭朗,攻他的下三路。」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