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兒是誰?
容琳皺了皺眉,沒接話茬,「嗯,你出來吧,我給你擦擦,把頭髮吹乾。」
盛謹言很乖,他聽話地關了花灑,而後任由容琳把他擦乾套上了浴袍,又將他按在梳妝檯前吹頭髮。
吹著吹著,盛謹言抱住了容琳纖細的腰肢。
他輕聲呢喃,「容容,我想予兒了,很想。」
容琳揉著盛謹言順滑的頭髮,關了吹風機,「阿言,予兒是誰?」
盛謹言頓了好久才緩緩地說,「是我妹妹,她她彈得了一手好琵琶長得好看,人又善良。」
容琳從來沒聽盛謹言說他有個妹妹,她試探地柔聲問,「她人在哪呢?」
盛謹言抬起頭切切地看著容琳,眼眶泛紅慢慢蓄滿了淚水,「她她死了,她被活活燒死了。盛必行那個畜生還汙衊汙衊是我放的火」
他崩潰地抱住了容琳,痛哭出聲,「我沒能救出她我看著她死在我眼前,燒成了焦炭容容,我對不起她」
容琳被盛謹言的話深深地震撼了,她是有弟弟的人,所以能感受盛謹言這種失去妹妹的痛苦。
她和容銘相依為命不假,想必盛謹言和他妹妹在盛家也是「相依為命」。
這種感同身受和得知真相的暴擊,讓堅強的容琳眼淚糊上了眼睛,「阿言不哭了,我給你倒醒酒湯,你喝了早點睡,好不好?」
盛謹言揩了一把眼淚,看向容琳,「容容在夢裡,我會見到予兒?」
容琳安撫地親了下盛謹言的額頭,「對,你到床上去吧!」
盛謹言笑著點頭,容琳扶著踉蹌的他上了床。
等容琳把醒酒湯吹涼,端進來的時候,盛謹言已經睡著了,他好看的睡顏很迷人也很乖順,她看得心裡不舒服。
盛謹言曾說他是一個有很多秘密的男人。
只是,他獨自背負了這麼多秘密,他的內心深處才那麼痛苦,這一定就是他躁鬱症的根源。
第二天,盛謹言醒來時發現他寸縷未著,他看了一會兒睡在他身邊的容琳。
而後,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一陣頭痛,他昨晚喝得太多了。
容琳醒來看到了盛謹言正在按眉心,「頭疼了?」
盛謹言見容琳醒了,他笑著說,「有點。容容你昨晚是不是趁著我喝多了佔我便宜了?」
說完,他半天開玩笑地掀了下被子,「我怎麼這麼光潔溜溜的?」
容琳冷嗤,「你洗完澡就困得不行了,你這麼重,我怎麼幫你穿衣服?」
盛謹言湊過來親了親容琳的額頭,「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喝醉了。」
他摟著容琳忽而不放心地問,「我昨晚沒說醉話吧?」
容琳頓了一下,「你太高估自己了,你哪還能說話,倒頭就睡。」
盛謹言不疑有他,抱緊了容琳,「容容,我要去衡城出差五天,這幾天你照顧好自己。」
衡城?
容琳一頓,「雙河節流的專案?」
盛謹言覺得下腹部位很難受,緊了緊,「嗯,小專案,你別擔心。」
而後,兩人吃過早餐,容琳就開車去上班了。
盛謹言則整理了行李箱,而後給肖慎和秦卓打了電話,約定了去機場的時間。
秦卓卻在此之前收到了容琳的電話,容琳說她來找他的路上,她有話問他。
他有種預感,那就是容琳應該知道了盛謹言什麼事想向他求證,而容琳也知道盛謹言不會和她實說或者根本就不說。
譚澤見秦卓拎著行李箱卻遲遲沒上車,而是站在花園內等人的樣子。
他不解地問,「先生,咱們走嗎?」
秦卓看了眼手錶,「等一下,容琳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