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蹙了蹙眉, 還是起身向殿外走去。
淵牢中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彷彿連光到了這裡都會被吞沒。
祁夜熵在入口頓住腳步, 屏退侍從, 獨自一人提著燈向最深處走去。
所有成年金尾皇族都被關押在這裡, 一間間囚室沿著狹窄逼仄的過道一字排開。祁夜熵提著燈不緊不慢地走過, 兩旁不時傳來「嘩啦啦」的鐵鏈聲,還有人從鐵欄中伸出手來拽他的衣袍。
「邪種,天殺的邪種!」一個頭髮花白、蓬頭垢面的老嫗癲狂地咒罵著, 「天降災殃,天降災殃啊——我說不該留下你這孽種,他們不信,他們不信……」
祁夜熵乜了她一眼,認出了這是他親祖母。他記事早, 兩三歲時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他記得那時候老祖母常常把他抱在膝上, 給他講那先金尾祖先的傳說。曾經慈祥又堅毅的面容和如今扭曲癲狂的模樣重疊在一起,像個古怪的噩夢。
他笑了笑, 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 每個囚室裡關著的都是他的親族, 或多或少與他有些關聯, 他們用各種惡毒的話詛咒他這個混進他們高貴種族裡的邪魔。
祁夜熵置若罔聞, 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囚室裡的人一身染血的白衣,裙裾下的金尾在昏暗燈光裡熠熠生輝,昭示著她純粹高貴的血統。
聽見腳步聲,她抬起頭,露出他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那個孕育了他的女人,眉眼和他極其相似,憔悴和落魄無損於她的美麗,她的容顏還和他記憶中一般無二。
「你終於還是來了。」鮫後露出個淺淡的笑容,似乎頗為欣慰,蒼白的臉龐好像一片褪色的花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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