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想象,今天一早草原上還曾經透露過的那些許春意。
翻臉無情的天氣,翻臉無情的草原。
現在若是出去了,那就是自找死路。
哈哈哈,老闆娘,那麼好的酒,扔在地上,不可惜麼?
福靈阿眼珠一轉,轉身對著陳十三娘笑道。
不可惜,酒錢我照收。老孃不會虧本的。
十三娘說完,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萬達對著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小二使了個眼色,後者急忙顛顛地跑到門邊,將大門關上了。
誰讓你關門的阿嚏!
十三娘故作生氣地瞪了小二一眼,慢慢地走往萬達那邊走去。
萬掌櫃,真的要走麼?房錢結一下。
我還沒住呢
萬達轉過頭看著他。
你兒子上去睡了那麼久了,你想不付錢?
十三娘瞪大眼睛叫道,醜話說在前頭。老孃看中你是一回事,你要付的帳還是要付的。
行,行,行。求求你別說了姑奶奶。
萬達真想給這口無遮攔的姑娘跪下了。
聽到這個萬掌櫃真的和拓津說的那樣,帶了個兒子出來做生意,福靈阿的疑慮也放下了。
從沒聽說過殺人如麻的錦衣衛會帶著孩子辦案的。
他剛才進來,在大廳裡並沒有見到什麼小孩子,所以才有此問。
萬掌櫃,都是誤會。我福靈阿是個粗人,說話難聽,萬掌櫃不要放在心上。
福靈阿哈哈大笑起來,放下身段,後退了一步,對著萬達深深做了一個漢人的揖禮。
萬達想了想,也慎重地回了一個禮。
剛才也是在下魯莽了,古倫掌櫃不要放在心上。
能屈能伸,世故油滑,果然是個商人。錦衣衛絕不會如此。
福靈阿想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萬掌櫃不必客氣,直接叫我的名字福靈阿就行。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如此客套。
既然如此,福靈阿大哥也叫我的名字萬大發就行。
萬達客氣地說道。
好名字啊!
客氣,客氣。
眼看一場風波就這樣被揭了過去,雙方的人馬,外帶客棧的其他人都鬆了口氣。
這要是真打起來,還不好收場呢。
老闆娘,還不快重新拿一罈好酒來,我要和萬兄弟一塊痛飲。
福靈阿笑道。
好酒有的是,只要你們別鬧事,隨便喝。
十三娘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吩咐小二從後面把好酒統統搬出來。
小二們來來回回地將後廚裡準備好的,已經開了封的美酒搬出來。然後將酒罈哐哐放在了每張桌子上,保證每個人的面前至少都放著一罈酒。
我敬福靈阿大哥一杯,就當是和解酒了。
萬達說著,一手拎起面前的酒罈,一手端起酒碗,就要倒酒。
哎,萬掌櫃,你這樣就不地道了。
十三娘伸出玉手,將萬達的手一把按住。
萬達挑眉看她。
既然是和解酒,怎麼能一碗一碗喝。
十三娘說著,將放在桌子中央的一個酒罈推到了福靈阿的面前。
自然是一個人喝一罈了。
哈哈哈,十三娘啊十三娘,這大草原上,就沒有比你更懂我的女人了。
福靈阿聞言哈哈大笑,拎起酒罈。
萬老弟,怎麼樣,敢不敢幹了這壇酒?
萬達為難地看著酒罈子,舔了舔嘴唇。
楊休羨知道萬達酒量不錯,但是剛才他什麼東西都沒來得及吃,肚子裡是空的,容易上頭,不免擔心地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