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漁今天中午又做什麼好吃的?”
她這幾天吃了洛漁做的不少東西呢,牢丸餡餅之類的,每一口都是驚喜,把她吃得服服帖帖的。要不是不好意思,她今天中午還想蹭洛漁的飯。
“沒做什麼,就一個玉井飯,看蓴菜新鮮,買了些蓴菜做蓴鱸羹。一起做菜的有個阿叔送了我一碗煮魚片和麻婆豆腐,今天中午就隨便吃點了。”洛漁笑著回答,將飯盒開啟,先舀了一碗蓴鱸羹遞給張秀梅。
那嬸子打眼一瞧,那叫什麼玉井飯的看起來晶瑩剔透,帶著藕的清香氣味,單單就是普通的米飯看起來就很有食慾的樣子。至於那蓴鱸羹,白綠相間,香味既清新又透出一股子濃鮮。反倒是原本霸道辛辣的水煮魚片還有麻婆豆腐,看著只是紅油滿蓋的,對比那一飯一羹,愣是叫人起不來什麼食慾。
她看了眼就不看了,趕緊收回視線,手下打毛線的速度就加快了。心裡頭還在默唸:真是造孽,又不是不知道阿漁這小丫頭手藝好,偏偏還要多嘴去問,多眼去看。待會又要忍不住去跟人要吃的,大傢伙都要笑話自己嘴饞了。
想了想,她又自顧自的點頭,誰吃了阿漁丫頭做的菜不饞啊?不,就算是沒吃過的,那也饞。
洛漁給張秀梅盛了蓴鱸羹,她最近都是吃流食,好克化的,玉井飯就她和兩個小傢伙吃。
藕丁蒸出來的沒有了脆嫩感,是糯粉的口感,澆上一碗蓴鱸羹拌著飯一起吃,清淡醇鮮,反而更加能開啟胃口。
倆小的不吃辣椒,也就只有洛漁試探性的夾起一塊沾著紅油,聞起來辛辣的魚肉。
原身吃過一次辣,吃一嘴就吐了。洛漁是壓根就沒吃過,她們那會哪有辣椒啊,只有胡椒和麻椒。她對辣也沒有什麼概念,更不知道那位阿叔作為正經吃辣菜的,做起菜來辣椒放得有多狠。
魚片很細嫩,辣椒的辣味已經完全滲透到魚肉裡面。剛入嘴倒也嘗不出辣味,只咀嚼的時候那辣意就像火燒一般,從舌頭到口腔,都火辣辣的。她的臉也慢慢的紅了起來,一雙眼睛被突如其來刺激辣得水汪汪的。
洛海看她這樣子就趕緊去端水遞給她,“阿姐,你喝水。”
張秀梅端著碗笑,“你又沒怎麼吃過辣椒,還敢一大塊魚片往嘴裡放。”
洛漁話都說不出來,身體沒接收過辣味,自然是受不了這般辣的味道。接過水趕緊喝了一大口,只瞬間緩了下辣味罷了,過後又火燒似的竄起來。
她捂著唇,衝張秀梅他們擺擺手,乾脆衝出病房去洗漱池裡緩解。
等她連漱五分鐘的口,那辣味消退了,才捂著辣暈乎的腦袋走了出來,剛走沒兩步呢,邊上有個人試探性的喊了她的名字。
“是阿漁嗎?”
洛漁正從口袋裡掏出帕子,準備擦擦臉的,聞言看過去。身旁站著一位年輕男人,對方戴著眼鏡,穿了身厚厚的深藍色毛衣,搭配了一條寬鬆的牛仔褲。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一雙眼睛透過眼鏡看向自己的時候都難掩關心,只是礙於醫院人多,沒湊得太近。
而她本人落在對方眼裡,自然又是一番風景。青蔥少女因為剛被辣過,臉頰透出天然的紅暈來,原本的薄唇也因為辣椒被辣出嫩紅透水的顏色。前面的頭髮是溼漉漉垂下來,臉上尤帶著晶瑩水珠,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是她的面板更晶瑩剔透,還是那水珠更剔透些。辣暈乎了,被人喊住的時候眼神懵懂似小鹿,又仿若清晨霧間走失了小兔子。純然的天真懵懂直接讓喊住她的男人心跳加快,隨即不動聲色的推了把眼睛。
“周老師?”洛漁發現了,她的聲音柔了三分。
但這不是她想低的,而是原身身體的本能,因為,原身喜歡這位周老師。
也不止是她喜歡啦,原身以前就讀的學校裡,大多數女生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