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那一顆水珠已經沒什麼事了,根據記憶來到廚房,這老房子確實簡陋,因為空置了很多年,好些地方都已經坍塌了。廚房也有一角塌了下來,但頂上有橫樑撐著,暫時還不至於砸下來。
她掃了眼塌下來都露出天空的一角,又皺了眉,卻也沒說什麼。
張秀梅小心的站在門口,眼看著女兒把魚簍裡的老母雞拿出來放在簡易搭起的案板上,又動作流暢的去舀水清洗老母雞,幾次張嘴想說話都沒敢說。
洛漁不經意瞥了她一眼,見她這麼躊躇不安的站在門口,心裡嘆了口氣。正好灶臺上有個燒水的壺,她探了一下,發現水還是熱的就往裡扔了個水珠。接著取了個碗,倒了碗水遞給張秀梅。
“阿媽,喝口水再去休息吧,我沒什麼事,做頓飯也費不了什麼功夫。”
張秀梅也沒看到她扔水珠的動作,下意識的接過碗喝了一口。
結果這一口下去她還以為喝了糖水,甜絲絲的,非常好喝。
“這裡面放了糖嗎?”
張秀梅疑惑的看了看碗,家裡不是沒糖?
“沒放糖,可能這水比較好吧。”
洛漁隨口答道,著手將老母雞提起來,放到案板上,到案板底下翻了個缺了口形狀平扁的甕,倒是洗得乾淨,以前是用來裝菜的。
又舀了水清洗一遍,把那隻老母雞塞進甕裡。這雞雖然肥,卻不算很大,一個甕也塞得下。再倒入一點放了水珠的水,往裡面撒些細鹽。
張秀梅捧著碗有些遲疑,水比較好?不都是後山引過來的水?以前喝也沒這個味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碗水喝下去,她整個人都感覺舒服了不少。原本倚著門還有點頭暈眼花的,這會也沒那麼頭暈了。
洛漁做菜的時候很專注,等把雞弄好後,才發現張秀梅已經坐在了灶臺後面,這會正幫著燒火呢。見女兒看過來,張秀梅不自在的塞了個根木柴到灶膛裡。
“我喝了點水感覺好多了,這會也睡不著,就給你燒火。”
洛漁沒說什麼,她知道水珠的功效,張秀梅既然感覺好多了,那幫著燒火也沒什麼,不是什麼重活。
她往鍋裡倒了些涼水,然後架上兩根筷子,再把那個扁平的甕放在兩根筷子上。這裡沒有蒸籠,只能就這麼蒸了。
這雞在他們那不算肉,宮內吃雞也比較少,更愛吃羊肉。原身的記憶裡倒是有雞湯、炒雞肉這些菜,但洛漁還是喜歡蒸著。
張秀梅老老實實的燒火,看到女兒把鍋蓋一蓋上,她又往灶膛裡添了根柴。
洛漁將魚簍裡幾條黃腳鱲拿出來,這魚也是剛死沒多久的,還新鮮得很。雖然沒做過黃腳鱲,但原主的記憶裡有許多關於黃腳鱲的做法。
要知道的原身的父親可是捕魚的一把好手,每次出海都能滿載而歸。正因為每次收穫都很多,所以原身的家庭條件在村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家裡條件好,在吃食上自然不吝嗇。旁人家裡打了好魚上來是留著賣的,他們家不一樣,是留著吃的。不僅在家裡做著吃,還時不時上城裡的大酒樓小門市去吃。
這些記憶對洛漁來說很有用處,至少她知道了該怎麼做這種魚。
黃腳鱲最好的做法就是清蒸,也可以煮湯或是幹炸,煮湯倒是不用,她蒸雞倒水就是為了順便蒸出濃稠鮮美的母雞湯。至於炸,則需要拌上生粉來炸,還得用很多油,目前條件不允許她這麼揮霍。
已經有一道蒸雞了,再蒸個黃腳鱲沒新意。思考片刻,洛漁果斷取了兩條個頭稍小的黃腳鱲,又取了一個寬口罐子。往罐底鋪上薑片,再把兩條處理好抹了細鹽的黃腳鱲放到薑片上。她出來的時候觀察了院子,知道牆角邊種了些蔥還有些青菜之類的。這會又去院子牆角邊拔了兩根蔥,清洗乾淨後切斷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