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一時腦子裡亂糟糟的,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虞忘憂就在她的視線裡轉過身,一步步退回自己的教室裡。
夏初見嘆了口氣,鬆開了紀嘉懿的肩膀。
紀嘉懿低聲問:“……那個精神病槍手,真的是虞忘憂的護道者嗎?”
夏初見搖頭說:“……我不知道。”
本來她很肯定不是,但是現在,她不確定了。
紀嘉懿又看向自己那兩個躲起來的保鏢,冷哼一聲,說:“夏初見,想不到你的槍法那麼好,比那些不爭氣的東西要好多了!你真的在暗夜狩獵者協會,做了三年狩獵人?你……是基因進化者嗎?”
夏初見聳了聳肩:“我不是基因進化者,但我確實在暗夜狩獵者協會,做了三年狩獵人。”
她本來沒有在學校說起過做狩獵人這件事,但今天她在眾目睽睽之下開了槍,不說出個理由是不行的。
紀嘉懿看著她的眼睛,點頭說:“謝謝你,夏初見,你救了我的命。可恨我那兩個保鏢,都是飯桶!”
夏初見不置可否,目光投向走廊另一邊跑上來的校警,懲戒署官員,穿著迷彩服戴著面罩計程車兵,還有幾個校領導。
校領導們一個個臉色灰敗,如喪考妣般,哆哆嗦嗦被人扶著上來的。
緊接著,還有救護車的聲音傳來,一個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也從樓下跑上來。
“這邊!這邊的教室開槍最多!”
他們蜂擁而入那個高三普通班教室。
很快,一個個血淋淋蓋著白布的擔架從裡面抬出來。
夏初見這邊的同學不約而同捂住嘴,眼裡不受控制地流下淚水。
木蘭城第一高中的高三普通班就在樓道口,也最倒黴,直接被槍手開槍祭旗了。
都是跟他們一樣的同學啊,早上還一起來到學校,擔心著今天的摸底模擬考試。
可一個上午過後,他們永遠留在了這個教室裡,留在對下午考試的擔憂和恐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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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