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固執。——二少,你真把她慣壞了。”
顧遠東卻知道齊意欣從來沒有仗勢欺人過,這是她第一次說出要用他的權勢來查封一家診所。
“意欣總是有她的道理,我覺得你還是多多注意那位楊大夫為好。”顧遠東略一沉吟,就知道齊意欣為何說出這番話。
齊意欣感激地挽住顧遠東的胳膊,微笑著道:“回去跟你說。”
上官銘看見齊意欣和顧遠東之間那種外人插不進去的默契,更加黯然。
顧遠東就幫著齊意欣說話,“七少,意欣很少求人的。你就幫她一次吧。”
“我能說不嗎?——我雖然不能和她做夫妻,可是我也一直把她當妹妹一樣疼的。”上官銘苦笑著道,“你們等著,我很快就把病歷給你拿過來。”說著,轉身進到裡面的辦公室。
裡面似乎傳來一陣爭吵喧譁聲,不過過了一會兒就安靜下來,上官銘滿頭大汗地拿著病歷走出來,遞給顧遠東:“還是你收著吧。——下次過來複診的時候,記得帶過來。”
顧遠東點點頭,和齊意欣一起離開診所,回顧家去了。
回到顧家大宅,顧遠東送齊意欣來到後院的正房,看她安置好了,才坐在她身邊問道:“楊大夫今天在她的辦公室裡面問了些什麼問題?——看你從那屋裡出來就一臉怒氣,連病歷都要過來了。”先前在車上的時候,有司機和護衛坐在前排,齊意欣也沒好意思說實話,只是敷衍了兩下。
現在沒有外人,顧遠東就又問起來。
齊意欣靠坐在長榻上,翻看著病歷,皺眉道:“奇怪,她先前問我的那些奇怪的問題,怎麼這上面一個字都沒有?”她明明看見對方在紙上寫寫畫畫。現在居然什麼都沒有,整的好像是她故意無理取鬧一樣。若不是顧遠東對她知之甚深,知道她從來不會在他面前說謊,說不定從此就要對她有心結了。——這個楊大夫,到底是在鬧哪樣啊?
齊意欣心裡更不舒服,在榻上不安地挪了挪。
“什麼奇怪的問題?”顧遠東很是詫異。
齊意欣的面龐上飛起兩團紅雲,在顧遠東驚訝的眼光裡,就把剛才楊大夫問的問題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問我有沒有小妾?跟別的女人有沒有性事?……跟你一天幾次……什麼體位?——這個楊大夫,確實有些不同凡響。”顧遠東摸了摸下巴,眸色更加深沉。
齊意欣沒有注意到顧遠東的神情,還在那裡嘟嘟囔囔地道:“她說的別的解釋,我覺得還算靠譜。可是後來說,用體位可以判斷是男是女,就完全是胡謅了。——我覺得這個楊大夫,有問題,你要向宋大夫再打聽打聽。”頓了頓,齊意欣又道:“她問的時候,在紙上寫寫畫畫,我還以為她都記在病歷裡面了,可是現在病歷拿過來一看,居然那方面的問題一個字都沒有。”
顧遠東取過來病歷瞧了瞧,就隨手扔到一邊,淡淡地道:“她這種小把戲,也只能騙騙你和七少。”
“你什麼意思?”齊意欣瞪大眼睛,“你是說,這本病歷是假的?”
顧遠東笑了笑,道:“真的也好,假的也好,至少我們知道,這個楊大夫,確實有些蹊蹺。也不能說她真的有問題,因為宋大夫對她在婦人產育方面推崇備至,你又懷了雙胞胎,我看以後生產的時候,十有八九要請她坐鎮。——也許有什麼原因,是我們不知道的。你就不要太擔心了。”
齊意欣怒道:“我怎麼能不擔心?!——你看她玩的這一手,就跟我是個嬌縱蠻橫、恃寵而嬌的無知婦孺一樣!”懷了孕的人,情緒波動特別大。齊意欣的情緒還是剋制得不錯的,今天也被這個楊大夫惹得火起。
顧遠東忙撫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淡淡地道:“千萬別生氣。反正你什麼都沒有說,她就算記下來,也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