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只是問一些常規性問題,幫楊大夫節省些時間而已。”算是認同了齊意欣剛才說的話。
齊意欣忍不住深深看了上官銘一眼。——就看上官銘剛才說話的言談舉止,可以看得出來,這兩年,他一個人在外洋,真的是變了好多……
顧遠東察覺到齊意欣情緒的變化,攬住她肩膀的手臂緊了緊。
齊意欣抬頭,對顧遠東溫柔地笑了笑,就一起跟著上官銘往裡面的辦公室走去。
來到上官銘的辦公室,齊意欣眼光一閃。——這個辦公室的佈置,跟她以前在《新聞報》報館的辦公室的佈置,幾乎一模一樣。
上官銘似乎渾不在意,指了指自己辦公桌對面的兩把軟椅,“坐下吧。”
就開始了問各種問題。
也不過是年紀、病史、家族病史等常規性的東西,問完之後,又叫了另一個護士進來,帶齊意欣去量體重和腹圍,還有心跳、血壓,都要一一記錄下來。
顧遠東看見齊意欣就在裡面那間屋子裡,忍不住跟著進去仔細瞧了瞧,確定裡面沒有別的地方能藏人,才對那瞠目結舌的護士點點頭,轉身走出去,伸手帶上門,雙臂抱在胸前,靠在門邊的牆壁上,淡淡地看著上官銘。
上官銘從自己的辦公桌前面起身,來到顧遠東面前,兩手插在白大褂下面的褲兜裡,微笑著道:“你不用這樣如臨大敵。意欣都懷孕了,你還擔心什麼?”
顧遠東沉聲道:“我不擔心她,我擔心你。”
上官銘聳了聳肩,“至於我,你更不必擔心。”說著,看向關著門的那間屋子嘆口氣,“其實,我今天看見她,就跟看見一個陌生人一樣。我以為我這兩年,一天都沒有忘記她,可是見到她的面,我才發現,我的思念,似乎跟她完全沒有關係。”
顧遠東皺起眉頭,“你不用這樣文縐縐的。我不懂你們那麼多千迴百轉的心事,我只認定她,無論她是誰,變成什麼樣子,我只認定她。”
上官銘看了顧遠東一眼,點頭道:“我明白。我也只認定她,可是她已經不是她,我當然就不用再認定她了。”
顧遠東的眸光沉沉,半晌才道:“那就好。”便閉了嘴。
外屋裡一時沉默下來。
上官銘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出神。
齊意欣從裡面屋裡拉開門出來,抬頭就看見顧遠東關切的眼神,忙笑著道:“你等急了吧?”
顧遠東搖搖頭,握著她的手,來到旁邊的軟椅上坐下來。
上官銘從護士手裡接過記錄看了看,眉頭也開始皺了起來。
顧遠東沒有放過上官銘神情的變化,心裡一沉。
上官銘的眉頭很快又舒展開來,對護士吩咐了一聲,就對顧遠東和齊意欣道:“兩位稍等,楊大夫就要回來了。”
顧遠東忍不住問道:“我夫人的情況如何?——你們查出來什麼了?”
上官銘靜靜地看了顧遠東半晌,“你有勇氣聽實話嗎?”
顧遠東的手心裡沁出汗意,說出的話卻是那樣雲淡風輕:“當然。”
上官銘就看了齊意欣一眼。
齊意欣也毫無畏懼,雖然面色有些蒼白:“說吧,到底是怎麼啦?”
上官銘正色道:“既然如此,我就說了。從資料來看,尊夫人肚子裡面的胎兒,和別人相比,確實有些大……”
顧遠東再鎮定,都有些急速喘息起來。——他還記得,他娘顧範氏以前提過,他還在娘肚子裡的時候,就是一個比較大的胎兒,所以他娘顧範氏才會難產。難道他的孩子,連這都能遺傳?
上官銘搖搖頭,“這方面,我懂得不如楊大夫多,我也是就事論事而已。也許有別的解釋,你們別聽風就是雨。”
齊意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