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繼續說道:“夫人既然這個樣子,督軍也不願意給她治病,那這個督軍府,以後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一切大小事宜,不是都是你管的嗎?”夏扶民到底是男人,很快就恢復過來。
楚霓裳笑了笑,“以前大夫人還能出來走動,我管著也無妨。現在大夫人明顯不能再出來見人,這督軍府,以後就都沒有女主人出現了?——這大家要是問起來,督軍要如何解釋?”
督軍府也有人情往來,督軍夫人就算不管事,也有自己的象徵意義的。
夏扶民看了楚霓裳一眼,再看了看夏夫人,冷笑道:“你不就是想扶正嗎?——扶就扶吧,休想我對你和對她一樣。”
楚霓裳一聽,嫣然一笑,對夏督軍行禮道:“這就好。督軍既然發話,我們就揀日不如撞日,明天就把這件事辦了吧。——對外,咱們就說大夫人患了惡疾,已經被休離了。事實上,將大夫人還是養在府裡,算是老爺的二房就行了。老爺多疼疼大夫人,比什麼都強,相信大夫人也不會在意名份的。再則,扶正妾身,我兒子就是嫡出,老爺也不用費力將她記在別的女人名下了。——對孩子好的,只有親孃。”
說起孩子,夏督軍猛然想起夏夫人所出的那個女兒。夏夫人現在被貶為二房,她的女兒不就成了庶出?
夏督軍就看了楚霓裳一眼。
楚霓裳立刻明白夏督軍的意思,笑道:“大夫人生的女兒,當然是我們督軍府的嫡長女。以後記在我的名下,誰敢小看她?”
夏督軍再看看夏夫人無神的樣子,不由自主屈服了,點頭道:“你既然佔了她正室的位置,就要幫她好好把女兒養大。若是你敢使壞心,我一槍斃了你!”
楚霓裳撇了撇嘴。不過是個女兒,她為何要為難那個孩子?就算是兒子,她也犯不著去手上沾血。
督軍府的效率很快,第二天就把法律手續辦全。督軍府的二房楚霓裳被扶正,大房夏夫人被休離。同一天,從外面又抬了一頂粉轎進來,算是遮人耳目,說是又納了一個二房姨娘進來,其實就是個空轎子,做戲給外人看的。
夏夫人現在已經變成二夫人,楚霓裳成了名正言順的正室妻子。
督軍府擺酒那天,操持的非常熱鬧。楚霓裳甚至讓人去江東的東陽城定製了煙火過來。
那一天晚上的火樹銀花,讓江南輝城府的人久久難忘。
夏二夫人在那一天晚上,居然也清醒過來。
“外面在做什麼?”她頭一次,說出了思維清晰的話。
服侍她的婆子很不待見她。一個身份不明,也沒有孃家,沒有手段的女人,還妄想跟別人鬥,真是吃飽了撐的,就沒好氣地道:“是楚夫人扶正呢。外面在大擺宴席。”
夏二夫人一聽就傻了,過了好久,才明白過來,已經木已成舟,連法律手續都辦好了。她不再是有婚書的妻,而是有契書的妾。
那天晚上,夏二夫人坐在房裡,一夜沒睡。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身,梳洗打扮,穿上一身大紅的衣裳,又給楚霓裳寫了一封信,就命人把自己的女兒抱過來。
小小的孩子才一歲多,她雖然平時見的不多,但是母女天性,那孩子十分孺慕她。看見她就笑著偎過來。
夏二夫人抱著孩子淚如雨下,哭了起來。
屋裡伺候的婆子趕緊出去,給楚霓裳送信去。因夏二夫人瘋癲,這屋裡伺候的人很少,擔心她亂說話。所以這婆子一走,屋裡就沒人了。
等楚霓裳來的時候,夏二夫人已經一身大紅色,上吊自盡了。
她的女兒傻了一樣的站在她的屍首下面,抱著她掛在空中搖晃的雙腳,哭喊道:“娘!娘!”只會說這一個字。
楚霓裳震怒,回頭就扇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