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齊意娟不過是填房所生的女兒,就算再得寵,以後都會嫁出去的,犯不著為了她,得罪以後的當家奶奶。
裴舅母看見齊意娟的丫鬟婆子都低垂著頭,不敢上前,微笑著道:“你就不要為難下人了。——前面趕車回齊家吧。我親自送你們四小姐回去。”
齊意娟一著急,恨恨地道:“那我姐姐呢?我姐姐怎麼辦?她還在外頭呢。”
裴舅母笑著道:“說了三小姐幫我置辦年貨去了,你這樣著急做什麼?”說著,前面的車伕已經朝馬背上抽了一鞭,趕車回齊家了。
齊意娟只好作罷,悻悻地坐在車裡面,看也不看裴舅母一樣。
裴舅母嗐了一聲,在車裡長篇大套地給齊意娟說規矩,講禮儀,只把齊意娟聽得耳朵起繭子,恨不得捂住耳朵,聽不見才好。
親自將齊意娟送回齊家,裴舅母又和齊老太太閒話兩句,才打道回府。
這邊上官府裡,上官銘昨天去齊家送年禮,並沒有見到齊意欣。聽齊意娟說,她姐姐又去裴舅母家學規矩去了。
上官銘很是不開心,可是又不想追到裴舅母那裡,讓齊意欣對他更加反感。——他知道齊意欣如今主意大,並不若以前一樣婉轉。
服侍上官銘的下人見主子這幾日都無所事事,長吁短嘆,想了想,覺得有件事,還是應該早些對主子說。
“七少,小的前些日子拾到件東西,本來不想拿出來,怕給七少添堵。現在看七少心神不寧,覺得還是拿出來的好,畢竟關係到七少的終身大事,還是應該給七少爺看看。”說著,那個在《新聞報》報館拾到照片的下人,將一個信封送到上官銘手裡。
上官銘狐疑地接過信封抖了抖,問道:“裡面是什麼?”
那下人低著頭,悄聲道:“是一張照片。是七少那天帶著我們去《新聞報》報館找他們老闆算帳的時候,他們報館的人不小心掉的。小的當時不知道是什麼,也沒有在意。這幾天拿出來看,才發現裡面的人,好像是七少的熟人……”
上官銘沉著臉開啟信封,一張黑白照片從裡面滑了出來。
只見照片上面,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笑容滿面地站在一個穿長袍的男人身邊。兩人親暱地依偎在一起。那男人的一支胳膊還攬著那姑娘的肩膀。
上官銘氣得渾身發抖。
那男人的樣貌,上官銘一眼就認出來,是顧家二少顧遠東。而那丫鬟打扮的姑娘,卻跟齊意欣有八九分相似!
“我就知道!——顧遠東這傢伙賊心不死!居然找了個跟意欣生得這麼像的女人做丫鬟!他什麼意思?!”上官銘恨恨地道,一手就將那張照片撕成兩半。
那下人看得目瞪口呆,在旁邊呆立半晌,試探著問道:“七少,您不覺得,這裡面的姑娘,跟齊三小姐生得太像了?”
上官銘橫了那下一眼,道:“這還用你說?!——所以我才生氣!他明明是對意欣有企圖,居然還找一個生得這麼像的人做替身!”
那下人嘆口氣,嘀咕道:“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生得怎麼像?齊三小姐又沒有雙胞胎姐妹……”
上官銘心裡一動,將手裡撕成兩半的照片放到桌上,重新拼湊起來細看。
有了疑心,就能生暗鬼。
這一次,上官銘發現那照片上的姑娘,跟齊意欣越來越像。
“給我拿糨糊過來。”上官銘對下人吩咐道,將撕成兩半的照片擺在桌子上。
下人拿了糨糊和紙過來,放到照片旁邊。
上官銘親自動手,將他一怒之下撕成兩半的照片又粘起來。
正忙碌著,有小廝進來回報,道:“七少,外面有個婆子,說是齊家三小姐的下人,有齊三小姐的話要帶給七少。”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