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還舉著一支手槍。——剛才正是顧遠東開了一槍。
上官銘悲憤地大笑,道:“你們真是天生一對啊!——你有刀,他有槍,你們這兩個姦夫就要謀殺親夫麼?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說著,一手撈起韁繩,往棗紅馬身上又抽了一鞭。
那棗紅馬吃痛,一個高高的躍起,又往前面飛跑。
顧遠東眼看要追上了,前面的馬又飛跑起來,氣得大叫:“上官銘!你給我站住!——不然我開槍了!”
上官銘也不回頭,大聲道:“有種你就開槍!——我跟你的親親妹子一起赴黃泉!哈哈哈哈……”被刺激的很了,上官銘狀若瘋癲。
齊意欣用手背拭淚,對上官銘最後一次求道:“上官七少,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們回去再說話……”
上官銘一手又摟近了齊意欣,恨聲道:“休想!——除非我死,你別想離開我!”說著,又抱著齊意欣,在她面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齊意欣軟得差點握不住手裡的刀。
到了這個時候,齊意欣再也裝不了鴕鳥。
齊趙氏那詭異的“人盡可夫”四個字在齊意欣腦裡一閃而過,她終於明白齊趙氏是什麼意思!
原來只要有男人碰觸她,她就會把持不住。不管她想不想,心裡願不願意,她的肉體都會化成一潭春水,溺斃身邊的男人,也溺斃她自己。
這種狀況到底是病,還是齊姑娘先天的體質造成的?
齊意欣心裡無限悲涼。
與其讓她沒有尊嚴的活,她寧願去死!
她死過一次,並不懼怕再一次的死亡!
齊意欣從上官銘的桎梏裡,微微抬起拿刀的右手,用力向自己的胸口扎過去。
上官銘的眼角餘光只看見寒光閃過,以為齊意欣要動手砍他,條件反射一樣往後讓了讓,伸手一格,齊意欣的刀偏了方向,在自己的左手掌上劃了一刀,刀上頓時鮮血淋漓。
上官銘吃了一驚,以為齊意欣真的狠心對自己下手了,可是他自己絲毫沒有被扎傷的疼痛感。
“你要做什麼?!”上官銘伸出右手,從齊意欣手裡奪過那把刀。
齊意欣手上的傷口劇痛,讓她又恢復了一些力氣,不再抗拒不了上官銘的男性氣息。
“上官七少,你說過,這輩子除非你死,我別想離開你。你錯了,還有一種可能,我可以離開你。——就是我死!永別了,上官銘!”齊意欣兩手伸出,將上官銘往後一推,自己藉著一推之力,往狂奔的馬下倒跌出去。
上官銘嚇得趕緊勒住馬,又要伸手去拉齊意欣,只拽住她的左胳膊。
可惜齊意欣死志已決,奮力掙脫上官銘的手,左胳膊的劇痛讓她更加清醒地往後倒去。
顧遠東在後面已經快要追近,卻看見齊意欣往後一仰,就要掉下馬背。
“意欣!——”
“意欣!——”
上官銘和顧遠東同時驚叫起來。
騎在後面黑色大馬上的顧遠東情急之中,一個飛身,從後面的馬背上魚躍而起,往前衝去,正好接住被上官銘阻攔了一下的齊意欣。
沉重的慣性和撞擊力,讓顧遠東和齊意欣一起重重地跌在地上。顧遠東緊緊抱著懷裡的齊意欣,護著她的頭,在地上翻滾幾下,落到路邊乾涸的水溝裡面。
那裡的泥土比較稀鬆,承接了一部分衝擊力,讓顧遠東沒有骨折,只是撞的淤清。
齊意欣卻沒那麼好運。先前從馬上滾落的時候,上官銘一手拽住了她的左胳膊,已經將她左胳膊拉得脫臼了。
“意欣,你有沒有事?你有沒有傷到哪裡?——意欣,你為什麼要這麼傻?你身子不舒服,早些跟我說,我帶你去外洋治病去,為什麼要這樣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