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沒有帶僕役下人,一直裝作是一個窮家小戶裡出來,得到江東顧家少都督資助,才能留學外洋的窮小子。”
葉碧縷很是意外,在上官輝懷裡笑得花枝亂顫。
“滿意了吧?——我跟你說,我若是想娶她,就絕對不會用個假身份來接近她。她若是想嫁我,就不會三心二意,跟好幾個男人同時暗通款曲。”上官輝說完這話,就輕拍著葉碧縷的後背,換了話題,“說起顧家少都督,我倒是覺得,顧家出大事了。”
葉碧縷心裡一驚,想起自己的表妹齊意欣,立時就將自己的對上官輝以往“風流韻事”的關注扔到一旁,專心問起顧家的事來:“出了什麼事?”
上官輝收了喜色,沉吟半晌,在葉碧縷耳邊低聲道:“我猜,顧大都督應該已是到了彌留之際。”想起顧遠東回來之後的一言一行,上官輝心裡有了大致的猜想。
一向跟上官輝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顧遠東,居然會婉據做他的伴郎,而且就算來參加他的大婚,都穿著一身素色衣衫,他的未婚妻齊意欣也是,頭上居然戴著的是素銀首飾。
葉碧縷看了上官輝一眼,道:“你的眼睛也太賊了吧?——這些都被你看到了?我可什麼都沒有看到。”
上官輝笑了笑,幫葉碧縷掖被子,“你頭上蒙著紅蓋頭,哪裡看得見堂上的事?”
說起大婚,上官輝又想起今日在東街上碰見李紹林和他的白花轎。
“我跟你說,今天迎親回來的時候,我在東街還碰上另一個人的大婚花轎。”上官輝盯著葉碧縷的眼睛,慢條斯理地道。
葉碧縷很是好奇,“誰?”居然跟他們同一天成親,算不算是緣分呢?
上官輝一字一句地道:“李紹林。”
葉碧縷一下子沉默下來,良久方道:“原來是他。他不是還在熱孝當中?”
上官輝點頭,“所以他的花轎,是白色的。”
葉碧縷苦笑一聲,道:“也不知道哪一家的閨秀這樣運氣不好。”
上官輝奇怪地看著葉碧縷,道:“你難道不知道他娶誰?”
葉碧縷更奇怪:“我為什麼要知道他娶誰?——他娶誰跟我有什麼關係?”說著,葉碧縷不高興地踹了上官輝一腳,又翻身過去面朝裡睡。
上官輝這一次沒有將葉碧縷扳過來,而是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讓她窩在他懷裡睡,“是我說錯話了,我道歉。——天不早了,我們睡吧。”上官輝心裡一塊大石終於落地,摟著葉碧縷在懷裡,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第二天,葉碧縷跟著上官輝一起去上房給上官老爺和上官簡氏敬茶,又跟上官家的幾房叔伯兄弟見禮認親,一直忙到天快黑了,才將上官家的主要親戚都認了一遍。
上官輝擔心葉碧縷累著,晚上回到房裡,又給她打水泡腳。
葉碧縷這一次不許上官輝給她洗腳,笑著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上官輝衝葉碧縷挑了挑眉,低笑道:“就算不洗腳,我也會收拾你……”
兩人低低地調笑一番,正在柔情蜜意當中,就聽見東陽城的大鐘,鐺鐺鐺鐺地敲了七下。
按大齊的定製,喪鐘敲七下,是諸侯王薨逝。
在新朝,就只有三大都督能享有這個殊榮了。
上官輝直直地從床上坐起來,臉上的神色十分嚴峻:“顧大都督過世了。”
葉碧縷也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拉著上官輝的胳膊問他:“我們要做什麼?”
上官輝想了一想,對葉碧縷道:“今兒天晚了,你就先歇著。我自己去顧家就行了。明天你再過去。”
葉碧縷想起齊意欣,問上官輝道:“我表妹也會去顧家嗎?”
上官輝想起昨日大婚的時候,顧遠東和齊意欣同出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