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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誰得利最大,誰最有動機做案”的原理來看,“兇手”居然著落在顧範氏和顧遠東身上!
齊意欣連連搖頭,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不說別的,如果顧遠東和顧範氏真的想顧為康死,兵變那一夜就能讓他“自然死亡”了,不會拖了快半年,還花高價給他治病,然後等到現在來下毒,從而將自己這一方陷入這個無比被動的局面。
肯定不是顧範氏和顧遠東。
一定另有其人。
齊意欣想來想去,還是將目標鎖定在小趙姨娘身上。
她不瞭解小趙姨娘,也知道小趙姨娘依附顧為康為生。顧為康一死,小趙姨娘一定下場悽慘。
如果真的是小趙姨娘,有什麼東西,能讓她不顧自己的身家性命,一定要弄死顧為康呢?
齊意欣隱隱覺得,她離真相只有一步,卻怎麼也邁不過去。
蒙頂見水已經涼了,便拿白巾子給齊意欣擦乾淨水,讓她捂到床上去。
齊意欣在顧家的這個院子,和江東一般人家不一樣,有地龍和火牆,冬日裡溫暖如春。
碧螺將齊意欣明日要穿戴的衣裳首飾收拾出來,掛在熏籠旁邊的屏風上面。
眉尖給齊意欣將帳幔放下來,笑著道:“三小姐別再犯愁了,看眉頭都擰起來了。”
齊意欣笑了笑,想著這件事,不是一時半會能弄清楚的。只要將小趙姨娘好好看管起來,不讓她跟外界接觸。等顧遠東回來順利接位,就萬事大吉了。
想到這裡,齊意欣安然入眠。
第二天,齊意欣醒的很早。
先吃了早飯,就去顧為康的院子裡查驗了一遍,確認昨天沒有人出去過。
顧為康的院子四周都有顧遠東的親兵守候,院牆也反覆檢查過,所有的狗洞都堵起來了,沒人能鑽得出去。
宋大夫沒有過來,卻把他的護士留下了。
現在一直是護士小姐和顧為康的一個大丫鬟一直在貼身照顧。
齊意欣瞧了瞧,見顧為康還是和昨天一樣,吊著一口氣,臉色已經逐漸灰敗下去。
“勞煩兩位了。你們好好伺候,等少都督回來,重重有賞。”齊意欣和顏悅色地對護士小姐和顧為康的大丫鬟說道。
兩個人趕緊站起來,連聲道謝,目送著齊意欣離開屋子。
從顧為康的屋子出來,齊意欣徑直去了關著小趙姨娘的東廂房。
小趙姨娘還是被堵著嘴,全身捆得跟粽子一樣,縮在床上。
齊意欣走進來,問一旁看守的婆子道:“給小趙姨娘吃了的嗎?”
那婆子囁嚅著雙唇,低聲道:“沒有……”
齊意欣微笑著坐到南窗下面的扶手官椅上,吩咐道:“給小趙姨娘解開繩子,吩咐廚房將小趙姨娘的份例菜送過來。”
那婆子猶豫一下,不敢上前。
齊意欣挑了挑眉,將聲音提高一些:“怎麼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蒙頂站在齊意欣身邊,也跟著道:“現在這個家裡,是三小姐做主,你可別打錯了算盤。”
那婆子再不敢猶豫,連忙上前將小趙姨娘解開繩子,又取出來堵在她嘴裡的抹布。
小趙姨娘被捆了一天一夜,又沒吃沒喝,只覺得氣短神虛,趴在床上乾嘔起來。
齊意欣驚訝起來,問道:“小趙姨娘這是怎麼啦?難道昨兒吃壞了肚子?”
那婆子在旁邊湊趣道:“根本就沒有吃過東西,怎麼可能是吃壞了肚子?——三小姐真會說笑!”
齊意欣笑著瞥了小趙姨娘一眼,“既然不是吃壞了肚子,怎麼會幹嘔呢?真是奇怪。”
蒙頂在旁邊偷偷地笑,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