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東來到上官家,就將自己在顧老夫人院子裡做的事,仔仔細細地說與上官輝知曉。
上官輝雖然笑得打跌,可是也知道,這件事,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他剛幫葉碧縷退過婚,知道退婚一事。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若是對方就是死活不肯退,還真是一樁麻煩事,就連對簿公堂,人家都是有理的一方。
除非,你能抓到對方不檢點的證據。
“要不要我幫你設個局?——退起來會容易得多。”上官輝說得有幾分狡黠的意思。
顧遠東搖搖頭,悶聲道:“不用。”
“為何?這可不像你。——你以前可是說過,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上官輝故作驚訝地道。
顧遠東笑了笑,道:“那是在戰場上,兵不厭詐而已。”
“情場如戰場,有何差別?”上官輝有些不以為然。
顧遠東嘆了口氣,道:“若是我在這件事上不擇手段,去構陷趙素寧,以達到退婚的目的,我還算是個男人嗎?”說著,顧遠東伸出雙手,往臉上抹了一把,“其實這件婚事,並不是她的錯。——我只是要退婚而已,又不想要她的命。”
上官輝苦笑:“若是你真想要她的命,恐怕還容易些。”想讓趙家痛痛快快答應退婚,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管有多難,我總要試一試。”顧遠東向著空中揮了揮手,“明天就去試!”
上官輝笑了,伸手拍了拍顧遠東的肩膀:“你儘管去試,我在後面掩護你!”
說得顧遠東反倒笑了,伸手捶了上官輝一拳,將上官輝揍得站了起來,回自己的屋子裡去了。
此時顧家顧老夫人的春暉苑裡,正是一派雞飛狗跳的情形。
顧老夫人高高興興地聽了堂會回來,卻聽見自己的內室裡傳出幾個婆子聲嘶力竭的叫喊聲。
她們走到屋裡一看,原來是從淨房裡面傳出來的。而淨房的大門,被一根鐵尺別住了,所以裡面的人出不來,在裡面拍著門大喊大叫。
顧老夫人沉了臉,命人將鐵尺取下來,看著從淨房裡滾出了幾個滿身狼狽的婆子。
“你們這是做什麼?都是當差當老了的人,怎麼倒不守規矩起來了?”顧老夫人不虞地問道。
幾個婆子屁滾尿流地爬過來,搶著對顧老夫人道:“二少開了老夫人的箱籠!”
顧老夫人驚得直哆嗦,被丫鬟扶著,走到自己的箱籠跟前,看見那大鎖頭果然被打掉在地上,以為自己的體己都被顧遠東抄走了,立時便氣得暈了過去。
春暉苑的婆子丫鬟一見老夫人暈了,慌得不行,趕緊去浮光院給夫人和大都督報信。
顧範氏和顧為康還沒有歇下,正在對坐下棋。
聽了婆子來報,說顧老夫人暈了過去,顧範氏和顧為康也嚇了一跳,趕緊穿了大衣裳,讓人在前面打了燈,過來春暉苑,看是出了什麼事。
等他們到的時候,顧老夫人已經被幾個婆子死命掐人中,掐的醒了過來。
看見顧為康來了,顧老夫人哭著對他罵道:“你養的好兒子!——跟強盜一樣,到我這個老婆子這裡搶東西!”
顧範氏聽著不入耳,默默地帶著自己的丫鬟婆子退了出去,坐到外屋等著去了。
顧為康沒法走開,單膝跪在顧老夫人床前,耐心地問道:“娘,到底是怎麼了?東兒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從來不貪財。”有句話顧為康不好意思說出口。就顧老夫人這點子體己,顧遠東還沒有放在眼裡。若是顧老夫人知道顧遠東自己有多少私房,估計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了。
一旁的婆子聽了,也有些尷尬。
顧老夫人一見到那被打落了鎖頭的箱子就暈了過去,剛把顧老夫人救醒了,大都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