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第一步要怎麼做,上官輝有些不放心。對齊意欣,他當然沒有顧遠東有信心。可是他雖然不相信齊意欣,但是他相信顧遠東,所以顧遠東讓他什麼都不要做,他就忍著什麼都不做。
現在聽說顧遠東來到京城,上官輝就忍不住了,不顧他們剛下船不久,就派人過來請顧遠東說話。
顧遠東來到上官輝的官邸,看見上官輝更加瘦削的身形,就知道他心裡十分煎熬,不由有些歉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輝,讓你久等了。”
這個稱呼,還是兩個人小時候的稱呼。
上官輝聽了,心裡暖烘烘的,神情舒展開來,領著顧遠東來到書房。
“你上次說,只要他們大婚之後,我們就要開始動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官輝迫不及待地問道。
顧遠東卻四處看了看,笑吟吟地道:“你兒子呢?讓我見一見,好久沒有看見這小子了。”
上官輝微笑,“已經六個月了,沉得像塊石頭,這會子在睡覺呢。等睡醒了抱過來給你瞧瞧。”說著,就開啟書房的大門,出去吩咐一聲。
外面的侍從就去葉碧縷那裡傳話。
葉碧縷聽說顧遠東到了,知道齊意欣肯定也到了,又驚又喜地來到書房問道:“表妹怎麼沒有跟著一起過來?”
顧遠東笑著道:“她有些暈船,在家裡歇著呢。”
“不要緊吧?”葉碧縷立即緊張起來。
顧遠東搖搖頭,“沒事。宋大夫也來了,在我家給她診脈呢。”
上官輝嘆息著搖頭,“東子,你有點出息行不行?——暈船而已,你就把宋大夫這個國手請來了……”
葉碧縷瞪了上官輝一眼,上官輝馬上閉嘴。
顧遠東當做沒有聽見上官輝埋汰他的話,等葉碧縷出去了,才對著上官輝揮了揮拳頭,兩人說話不提。
京城顧家的寓所裡,齊意欣剛剛洗完澡出來,可還是面目青白,確實有些不妥的樣子。
宋大夫也很驚訝,忙問道:“你近來身子有沒有不適?——你那病……?”
齊意欣有些臉紅,臉上一時青紅交加,臉色更是怪異,就連蒙頂和眉尖都有些擔心起來。
宋大夫抿了抿唇,過來給齊意欣把脈。
診了一會兒脈之後,宋大夫臉色也變得奇怪起來,對齊意欣面無表情地道:“把另一隻手給我看看。”
齊意欣心裡咯噔一聲,全身都緊張起來,就將另一隻手也交到宋大夫手裡。
宋大夫閉了眼睛又診了一回脈,這一次,臉上的神情逐漸舒展開來,嘴角還帶上幾分笑意。
蒙頂和眉尖小心翼翼地一直盯著宋大夫瞧。見宋大夫露出笑容,兩個人才對視一眼,輕輕鬆了一口氣。
齊意欣拍拍胸脯,“宋大夫,您可別嚇我。若是有事,您就直說。”
宋大夫睜開眼睛,含笑道:“恭喜少夫人!恭喜督軍!——你有喜了!”
齊意欣“啊”地一聲大叫,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真的?——是真的嗎?”聲音都顫抖起來。
蒙頂和眉尖也大吃一驚,連忙跟著問:“宋大夫,您可看準了?”
宋大夫不屑地哼了一聲,“如果連這都看不出來,你們去東陽城把我的藥鋪砸了都行!”
齊意欣尖叫一聲,衝過去和蒙頂、眉尖抱成一團,三個人又高興,又感慨,眼裡都含著淚,卻都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齊意欣因那病的關係,吃了齊意正特製的藥很長時間。那藥特別涼,對一般婦人來說,會導致嚴重的宮寒之症。只是齊意欣的情況特殊,特別用這藥來改善她的燥熱體質,也導致了一定程度的宮寒。齊意欣本來已經做好準備,要停藥一兩年之後,再溫補回來才能懷上。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