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臉上的笑容就一下子呆住了。
這邊上官輝也扶著葉碧縷的手上了馬車,抬頭就看見齊意欣手裡拿著一卷銀票,正喜笑顏開地數著錢。
上官輝瞪了顧遠東一眼,低頭對葉碧縷道:“阿縷,這報館,咱也有份的。——別讓人家佔你便宜。”
聽見上官輝別出心裁的叫法,葉碧縷全身抖了抖,忙不迭地道:“大少,你還是叫我葉大小姐吧。——咱倆不熟的。”
顧遠東和齊意正故意裝作沒有聽見,兩個人都轉過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動得厲害。——一看就知道是在忍笑忍得快內傷了。
上官輝當沒看見這兩人促狹的樣子,往葉碧縷身邊坐近了些,正要說話,齊意欣已經大叫著撲到葉碧縷這邊,舉著銀票笑著道:“表姐,我們有銀子了!”
葉碧縷笑道:“是二少給你的?”
齊意欣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是東子哥給的,但是東子哥說,這銀票不是他的。——表姐你看,這銀票的票號是京城的,不管誰都查不出,是跟東子哥有關的。”
葉碧縷看了看那銀票上的票號,突然大聲咳嗽起來。
齊意欣和上官輝一起伸出手來,給葉碧縷捶背。
上官輝看著齊意欣捶得葉碧縷的背後咚咚響,不由心疼地把葉碧縷拉到自己身邊,對旁邊的顧遠東道:“二少,快把你們家大力女神童拉走。——再捶下去,我們家阿縷的背都要被她捶個洞出來!”
齊意欣聽了,心頭大快,正要跟著取笑兩句,葉碧縷已經滿臉通紅地呵斥上官輝:“上官輝,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上官輝聽了,不怒反喜,順勢抓住葉碧縷的手,耐心地道:“阿縷,別生氣了。跟那種沒心沒肺的人生什麼氣?——來,咱們好好辦報館。這個報館,咱們一定要佔大頭。”
葉碧縷此時已經知道齊意欣手裡的銀票是誰給的。——那票號,是他們京城葉家的一個銀號。上官輝的銀子,都是存在那裡的。
此時這車裡的幾個人裡面,只有上官輝是最有可能拿出這筆銀子的人。
齊意欣見上官輝和葉碧縷的全幅精神都在彼此身上,也不再去打岔,笑著把手裡的銀票卷好了,放在小手袋裡,親熱地攀住了顧遠東的胳膊,諂媚地道:“東子哥,你怎麼知道嚴先生的要價?——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東子哥,你真好……”
顧遠東本來想板著面孔,不動聲色地“哼”一聲了事。
可是他的嘴角,就跟不受控制一樣,翹得越來越高。整個人就像充足了氣的氣球,輕飄飄地,若不是在車裡面坐著,他覺得自己都要飛到天上去了。
上官輝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便伸手按住了葉碧縷不依的手,衝著顧遠東和齊意欣那邊努了努嘴。
齊意正和葉碧縷一起往那邊看過去。
只見齊意欣抱著顧遠東的一隻胳膊,仰起頭看著他笑。
顧遠東伸手握住齊意欣抱住他胳膊的那隻手,低頭也看著她笑。
誰都看得出來,他們眼裡只有彼此,沒有別人。
葉碧縷的臉上由紅變白,嘴唇翕合了兩下,便想出聲提醒齊意欣一聲。
上官輝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葉碧縷氣得唔唔有聲,拼命掰開了上官輝的手,低聲呵斥道:“你幹什麼?!”又指著齊意欣的方向道:“那可是你未來的弟媳!”
上官輝嘆了口氣,拉住葉碧縷的手道:“他們只是訂了婚而已,又沒有成親……”說著,又悄聲在葉碧縷耳邊道:“我不在乎。——不管你訂多少次婚,我都不在乎。”
葉碧縷的臉上又由白轉紅,整個人都僵住了。
齊意正卻看不下去了,咳嗽一聲,把齊意欣拉了過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