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地方,離高鐵站不遠,因為那邊有事故,正常進站和出站的路都封了,有警察在那邊臨檢。
這邊上高速的通道上擠得水洩不通,正好處於高速入口和高鐵站交匯的中間位置。
蕭芳華給蕭裔遠發了定位過去。
蕭裔遠拖著一個不大的隨身行李箱,沒多久就找過來了。
溫一諾還在努力踮著腳四處看,突然被人在腦袋上敲了一記。
她立刻拉下臉,回頭怒視誰敢動她的“狗頭”!
結果抬眸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短呢大衣的男人站在她身後。
見她生氣,他微微綻開一個笑容,形狀精緻的鳳眼朝她輕輕眨了一下。
溫一諾的視線無法移開,腦海裡只浮現出一句話:花月正春風。
這個男人她從小就認識,但每一次別後重逢,她都能被他不斷上升的顏值震撼一次。
蕭芳華看見自己的弟弟完好無損地從高鐵站出來,激動地差一點哭出來。
“阿遠,你沒事吧?!”她撲過來抱住他的胳膊。
蕭裔遠特別和氣地安慰自己的姐姐,儘量淡化事故的描述:“沒事,姐,我沒事。其實那邊沒出什麼大事,就有一節車廂突然錯軌了,影響了後面的車廂。我在前面,又剛好到站,一點事都沒有。”
蕭芳華拉著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發現他確實沒事,從頭到腳,連頭髮的造型都沒亂,還是清清爽爽帥得天怒人怨。
“這就好!這就好!”她連聲說,轉而想到自己剛被人追尾撞得很嚴重的車,無奈地說:“不過我這裡有事了,剛剛被人追尾,這車沒法開了。”
蕭裔遠見了,將隨身的行李箱交給蕭芳華,自己拿過蕭芳華的手機,走過去跟交警還有肇事方交涉。
那邊的肇事車輛是一輛很豪華的路虎suv,車裡的人應該是一家人。
開車的是父親,五十多了,看起來比較老相,還有個四十多歲穿金戴銀的母親,以及二十多歲的女兒和十幾歲的兒子。
本來這一家一直不肯承認是他們的錯,還在四處打電話找關係。
蕭裔遠走過去,還沒說話,先笑了一下,接著溫和地問:“請問哪位是車主?我姐姐的車被追尾,我來問問情況。”
他的嗓音醇厚雅正,一開口,剛才那個滿臉怒氣的女兒頓時就臉紅了。
她飛快低下頭,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扭著脖子,對著車窗理理自己的頭髮,然後微微轉頭,飛快地瞥了蕭裔遠一眼。
蕭裔遠在跟她父親,也就是路虎的車主說話,開始並沒有注意她。
但是當她偷瞄了一眼,再偷瞄一眼的時候,蕭裔遠發現了。
他也沒生氣,還朝著她的方向又笑了一下,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會說話的鳳眼徵詢地看過去,像是很有禮貌地問:“……您有事?”
只是淡淡一眼,卻眼波如流。
那姑娘被這一眼看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了,在車上坐立不安。
很快推開車門下車,拽拽她父親的衣袖,低聲說:“爸,是我們的錯,是我們追尾,就不要再為難人家了。您把保險給他……跟他交換一下,讓保險公司處理,我們全賠吧。”
她的心塞的老父親:“……”
這姑娘繼續撒嬌:“好嘛?爸,很晚了,我想回家了。又沒有多少錢,就算全賠,給他……姐姐買輛新車,也就十幾萬的事兒……”
一邊說,一邊繼續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蕭裔遠,越看越臉紅,心頭如有小鹿在撞。
她父親一看女兒這個樣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在心裡嘆了口氣,語氣和緩許多,很客氣地說:“這位先生貴姓?這是我的名片,還有保險公司的聯絡方法,你直接聯絡他們,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