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如果單從面相上看,祝鶯鶯會死,而她死後,祝先生、祝太太不會再有孩子了。
難道她真的不會醒過來嗎?
溫一諾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仔細看祝鶯鶯的面相。
沒錯,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祝鶯鶯生出了“短命紋”。
看來她的狀況,在這一個小時內惡化了很多。
留給他們挽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溫一諾手心開始出汗了。
不過她不動聲色將手握拳,放回褲兜裡,認真地說:“祝先生,祝太太,我希望你們能跟我說實話,你們對祝小姐的情況,到底知道多少?”
“能說的,我們都說了。”祝太太從容地看著她,十分依賴信任,“溫大天師,我們夫婦真的相信您。只有您才能把鶯鶯喚醒,也只要您,才能讓她活下去。”
溫一諾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祝太太話裡有話,可是溫一諾腦子裡有點亂。
她不明白,祝太太對她這種秘之信任,是從哪裡來的。
她很確信,她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祝先生和祝太太。
而且這一次是她第一次出國。
祝先生、祝太太,則從來沒去過國內。
光憑看直播的粉絲數和打賞就能對她這麼信任?
溫一諾一點都不信。
可是祝先生、祝太太又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溫一諾看了看祝先生,又看了看祝太太。
被這倆眼睛裡的希翼和虔誠看得有些頭皮發麻。
她定了定神,商量說:“祝先生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看看祝小姐的被子底下。”
祝先生忙說:“沒問題,我在門外守著,你們好好查?”
他連忙走出房間,真的守在祝鶯鶯臥室門口。
溫一諾對祝太太點點頭,“勞駕。”
祝太太后退一步,讓溫一諾來到祝鶯鶯床邊。
祝鶯鶯平躺在床上,戴著一頂很小清新的睡帽,將所有頭髮都攏在裡面,只露出光潔的額頭,還有白皙的面龐。
甚至連耳朵都被攏在睡帽裡面。
溫一諾用手探了探祝鶯鶯額頭,發現她的體溫還算正常,鼻子裡有很輕微的呼吸。
面色比較紅潤,應該還不到油盡燈枯的時候。
那條短命紋也是剛剛出現的,還不到不能挽救的地步。
溫一諾的手從祝鶯鶯額頭,下滑到她脖頸處的動脈。
那裡還一汩一汩的輕微跳躍,血液奔騰有力,心臟也在正常收縮。
接下來,溫一諾掀開了她的被子。
祝鶯鶯穿著一身酒紅色真絲睡裙,很規矩地躺在床上。
她面板雪白,雙腿筆直,兩手交握,放在腹部。
仰躺得端端正正。
但是這個姿勢非常礙眼。
溫一諾淡淡地說:“一般人睡覺,不會擺這個姿勢。這是去往西天極力世界的人,才擺的姿勢。”
祝太太紅了眼圈,喃喃地說:“……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是誰?誰是他?男他,還是女她?”溫一諾很敏銳地抓住祝太太的話茬。
祝太太忙說:“我說鶯鶯……她為什麼要擺這個姿勢睡覺?”
溫一諾:“……”
您問我,我問誰去?
溫一諾有些頭疼。
她繼續檢視祝鶯鶯的身體狀況,動動她的腿,抬抬她的胳膊,甚至看了看她的腳底板,都沒有異樣。
床單是素白帶米色條紋的埃及棉床單,手感非常好,像是上等絲綢的觸感。
就連她身上的被子也是同樣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