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我吃不慣,但也可能是我沒吃過特別好的西餐。我住的地方也挺好啊,五星級酒店。嗯嗯嗯,我在外面不會省錢的,該花就花!”
兩人寒暄幾句,老道士又絮絮叨叨地誇她:“一諾,我看見你參加比賽了,真是給我們張派增光!比你師父強多了!”
“當年我想讓你師父參加比賽,你師父研究了一通比賽規則和人員組成,就偃旗息鼓不幹了……哼!這小子就是懶!不然哪裡能讓那個什麼諸葛連奪兩屆大魁首!”
溫一諾驚訝極了,“啊?師祖爺爺您知道這個比賽啊?!我還以為您不知道呢……”
不然這二十年,她就沒聽老道士和張風起提起過。
“我當然知道。”老道士嗤了一聲,“不過葛派那些人早把我當死人了,根本沒有聯絡過我。我本來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你爺爺還是你爺爺!結果你師父不爭氣!”
老道士抱怨了一通張風起,當然順道又把溫一諾誇得天上有地上無:“還是我們一諾厲害!天賦異稟!天縱奇才!祖師爺專門賞的飯,不吃都不行!——一去就把他們鎮住了!好好比賽!給我們張派拿個大魁首,氣死那群癟犢子哈哈哈哈!”
溫一諾也有點小得意,不過她還能忍得住,沒有跟著一起自吹自擂。
等老道士誇完了,溫一諾已經在酒店一樓大堂找了地方坐下來了。
她現在不急著去吃飯了,打算要跟老道士好好說道說道。
她坐的這個地方在酒店大堂東面的咖啡廳裡,現在這個時候沒多少人,只有兩三個人坐在這裡,每個人之間都隔得很遠,徹底貫徹了社交距離原則。
溫一諾甚至拿出一個黑色口罩戴上。
這樣可以遮住自己的嘴,說話的時候不露唇形。
有些會讀唇語的人就不知道她說什麼了。
而且她坐的這個位置開著窗子,窗外是一個小花園。
天已經黑了,花園裡飛舞著閃爍的螢火蟲,夏蟲的唧唧聲十分嘈雜,但是並不討厭,還有偶爾的蛙鳴和鷓鴣的咕咕聲,也像置身於群山之中。
溫一諾悠閒地架起腿,拿出ipad,好像裝模作樣在看書的樣子,一邊悄悄地問:“師祖爺爺,您看我比賽了?”
“當然看了!道門app直播,你師父數錢數到手軟!他這幾天嘴都是歪的!”
“……數錢數到手軟我明白,可是嘴為什麼會歪?”
“哈哈哈哈!樂歪的唄!你師父跟你一樣,都是財迷!”老道士笑得更開心了。
溫一諾失聲笑道:“那師父肯定非常高興了!”
“那當然,自從跟你媽媽結婚,你師父可是掉到蜜罐裡了……”老道士的話聽起來好像有些酸溜溜的,但是那股為他高興的自得還是很明顯的。
溫一諾知道自己親人的日子不僅過得順利,而且過得幸福,心情就更好了。
她點點頭,繼續問:“那您看見我上週最後揮鞭子救人吧?”
老道士激動地站起來,順手就比劃起來:“當然看見了!我一諾寶貝如同神兵天降!手持神鞭,一切魑魅魍魎無所遁形!”
溫一諾聽老道士吹完,接著說:“這個案例比較難搞的地方,不僅有東方的風水局和魘鎮,還有西方的黑魔法。不過您給我的軟鞭說是蛟筋鞭,怎麼會發聖光?還能剋制黑魔法?”
老道士嘿嘿笑道:“東方的蛟筋鞭怎麼就不能發聖光?怎麼就不能剋制黑魔法了?你這是歧視我們東方的法器嗎?”
“我怎麼會呢?!”溫一諾知道老道士是在開玩笑,但還是要給自己正名一番,歧視這兩個字已經成忌諱了,大家都怕擔這個名,“我只是很好奇而已。您知道在場的另外七個道士,他們也有法器,但是他們的法器,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