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
司徒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用手拉了拉領結,吁了一口氣,說:“各位評委,你們看呢?”
那五個科學家評委對這些規則不瞭解,但是那五個葛派道門的評委,可是把規則玩得提溜轉。
一個白鬍子的光頭評委笑呵呵地說:“雖然資料分析顯示沒有關係,可現實就是有關係。所以我看,為了避嫌,還是換一個選手上場吧。”
他們這些年的比賽裡,各種妖蛾子都見過。
但是像這樣一上來就暴露身份的,還是頭一次見到。
“……這溫小姐的手段,也真是簡單粗暴。”
另一個葛派評委嘀咕道。
司徒澈冷聲說:“那各位的意思是,就憑這一個事件,就要剝奪溫一諾的參賽權?”
“……這不是一個事件,這是違反規則。”第三個葛派評委堅持說。
剩下兩個葛派評委只有點頭附和的份兒。
司徒澈看了看那五個科學家評委,“你們認為呢?”
這五個科學家評委互相看了看,都說:“……我們覺得,這個規則本身不是很嚴謹。用它來判斷一個選手是否失去資格,確實有點太苛刻了。”
“噯?我們的規則怎麼就不嚴謹了?我們用了幾十年了,十八屆比賽都用這套規則,一直沒出過這種問題!”一個葛派評委斜了斜眼睛,往司徒秋和司徒兆那邊溜了一眼。
司徒兆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
司徒秋翹起了一邊的唇角。
司徒澈揉了揉眉心,“那如果我們投票決定溫一諾是不是失去參賽權,你們誰支援?誰反對?”
十個評委商量了一下,果然還是五五打平了。
五個科學家評委反對,五個葛派評委支援。
這時候就要太上評委何之初出面了。
何之初一隻手抵在下頜,手裡的手機上正在看這次比賽的規則。
過了一會兒,他搖頭說:“我不支援,因為溫天師並沒有違反規則。”
“他們都認識啊!你們沒看見那人叫溫大天師的樣子嗎?!哎嘛,跟見了大救星似的,肉麻死我了!”一個葛派評委很是不虞地說。
何之初抬眸看了他一眼,瀲灩的桃花眼裡波瀾不興。
他清冷地說:“你們的規則說得很清楚,委託人和參賽選手如果隱瞞事先認識的情況,參賽選手馬上失去比賽資格。”
“可是你們看,如果他們真的是事先就認識,但是委託人一出現,就向大家展示了他們認識,並沒有隱瞞,所以參賽選手為什麼會要因此失去資格?”
五個葛派評委一起站了起來,“什麼?!還能這麼解釋?!我們不只是這個意思!這條規則不是這個意思!”
何之初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懶洋洋地說:“是不是這個意思,規則說了算,你們說了不算。如果規則沒有表達出你們想要表達的意思,那是你們的規則沒寫好,可不能怪到選手頭上。”
“如果你們要改規則,也只會對下一屆比賽適用,對這屆比賽無效。”
他闔上手機,眼底有了微微的笑意,說:“何況,我並不認為溫天師跟這對委託人是認識的。”
“怎麼不認識?您剛才不是說他們是認識的,只是沒有隱瞞嗎?”白鬍子的葛派評委被何之初繞糊塗了。
司徒澈扯了扯嘴角,心想何之初是什麼人?
跟他比賽摳字眼解釋規則法條,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嗎?
司徒兆也覺得葛派評委的吃相有點太難看了。
他咳嗽一聲,說:“何少說得有理。我也認為溫天師並不認識這對夫婦。不過這對夫婦為什麼會認識她,是不是也應該讓人問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