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沈齊煊吐了吐舌頭,建議說:“爸爸別在外面說話,叫蕭先生一起去屋裡吧。”
蕭裔遠看見了沈齊煊,就從車裡下來了。
坐在車裡跟這種大佬說話,多不禮貌。
當然,坐在車裡跟沈如寶說話是不是禮貌,蕭裔遠根本沒有考慮過。
沈如寶回頭看見他站在身後,又嚇了一跳,但是心裡更加甜絲絲的。
雖然蕭裔遠說不是在等她,而是在等朋友,但是沈如寶就是認定蕭裔遠被她抓包了不好意思而已。
她朝他甜甜笑了笑,擺擺手說:“還說不是在等我!原諒你了!我先回去了,你一定要來啊!”
說著,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蹬蹬蹬蹬往大鐵門跑去。
她心裡模模糊糊地想,二十一歲的時候,她的愛情終於降臨了,在這春風沉醉的晚上……
雖然已經不是春天了,而是盛夏,可是沈大小姐想要抒情的時候,那是四季交替都要讓位的。
不過對年輕少女來說,愛上一個好看的帥哥,也只需要一個心動的瞬間。
特別是這個帥哥還特別有禮貌,有學識,如果再加一點點事業的濾鏡,譁,那簡直完美情人的樣板。
當她跑回大鐵門,在大宅前面的林間小道上奔跑的時候,已經把自己跟蕭裔遠戀愛結婚生了幾個孩子都腦補出來了。
到她跑上臺階,已經腦補到孩子上什麼私立學校了。
因此迎面碰上拖著行李箱的溫一諾,她差一點沒剎住腳步迎頭撞上去。
當然溫一諾也不是躲不開,只是不想躲。
如果沈如寶敢撞,她就敢站在這裡讓她撞。
到時候看誰吃虧……
不過沈如寶最終還是停下來了。
她瞪著溫一諾,腦子一時沒有轉過來,驚訝地說:“你怎麼在這兒?”
溫一諾:“……”
我這幾天都住在這裡,這姑娘是不是眼瞎心盲?
她是不是應該對眼瞎心盲的傷殘人士寬容一點?
溫一諾腹誹著,眼皮都不抬,說:“我馬上就走,沈小姐可以讓一讓了。”
沈如寶下意識讓了一步。
這時司徒澈終於得到訊息衝下樓,著急地連聲說:“一諾!一諾!好好的怎麼要搬走?今天這麼晚了,先住下來吧。”
溫一諾回頭笑了笑,說:“澈少,我剛才給你發過微信了啊,明天就要開始正式比賽了,我再住在這裡不太合適了。”
司徒澈明白她是要避嫌了。
他是籌備委員會主席,初選賽還勉強可以糊弄過去,因此不用評委評分。
但是正式比賽她還要住在他家,顯示兩人不一般的關係,分分鐘會被人拿來針對她。
他不是不懂,只是一時難以接受。
才幾天功夫,他已經習慣回家看見她明媚的笑容,習慣跟她說話,互道晚安。
沈如寶見司徒澈旁若無人地跟溫一諾說話,心裡頓時又膈應起來。
她現在心裡是真正裝了一個蕭裔遠,但是司徒澈這個她從小到大都很喜歡的小舅舅,也是不能讓給別人的。
她背起手,撇了撇嘴說:“小舅舅,沈小姐確實不大合適住在我們這裡,我早就想說了……”
司徒澈這才看見個子嬌小的沈如寶。
她一身的運動裝,臉上紅撲撲的,還有晶瑩的汗珠掛在額頭,明顯是在外面夜跑回來的。
司徒澈下意識說:“這麼晚了,你還出去跑步?今天才從醫院回來,你這個樣子,怎麼能養好病?”
“呀!小舅舅在關心我呢!好吧,我聽小舅舅的話,這就去洗漱睡覺。”沈如寶剛剛觸動了男女感情的神經,像是開啟新世界的大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