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就踏實了!”
溫一諾:“……”
說實話,她不知道這對夫婦對她的信任從哪來的,但是看他們的面相和神情,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真是令人費解。
她摩挲著掌心裡的小紙團,感覺到掌心裡除了紙團,還有些細微的小顆粒,不知道是什麼,琢磨著如果是圈套,她分分鐘可以把紙團碾成紙屑。
可如果不是圈套,那紙團上寫的什麼呢?
就在她和眾人的疑惑中,祝氏夫婦開始將祝鶯鶯那個不斷重複的夢。
祝太太先開口地:“……大概是她做噩夢一個星期後,她開始重複做一個夢。夢裡好像是在一個房間裡,那房間有很多扇門,每扇門上都有一面鏡子。然後有人進來跟她說話,她能從鏡子裡看見這些人的原型。”
“有時候是豺狼虎豹,有時候又是無害的小鹿小兔子。”
道門眾人:“……”
這也叫噩夢?
他們正在腹誹,只聽祝先生又說:“然後只要她的目光瞥向鏡子,那人就會發現自己原形畢露了,就會撲向她,撕碎她,甚至……吃了她……”
“一個小姑娘,不斷重複自己被撕碎被吃的過程,你們說,誰能受得了?”
原來是這樣。
大家恍然,深為同情地點點頭。
諸葛先生感慨地說:“這確實是噩夢,一般人做一次都受不了,她做這個噩夢做了多久?”
祝先生伸出兩根手指:“……兩週。這兩週期間,我們讓人陪她去醫院檢查,發現身體並沒有問題。又看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她焦慮症很嚴重,需要靜養,可是她又很顧著學習,不肯休息。然後一週前,她睡過去之後,就再沒有醒過來了。”
“她現在跟植物人一樣,並沒有……沒有……”祝太太眼含熱淚,不肯說出那個可怕的結果。
溫一諾感同身受,視線轉向祝鶯鶯的方向。
這一轉,她突然瞥見一絲金光。
但是再仔細看時,卻什麼都看不到了。
於是她又重複了這個視線轉向祝鶯鶯的動作,眼角的餘光又瞥見了那絲金光。
那點金光其實非常微弱,比夏夜裡螢火蟲的光芒亮不了多少。
可是在這略昏暗的臥室裡,卻格外吸引她的注意。
溫一諾不動聲色朝那金光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就是在祝氏夫婦腳下。
她垂眸,很自然地抬起另一隻手,抿了抿耳邊的短髮,又飛快地朝祝氏夫婦腳下看去。
她看明白了,那裡也有一些塵砂,就好像她在門口鞋墊和客廳玄關地毯上看見的那些塵砂差不多的樣子。
看來是這夫婦倆從外面帶進來的。
溫一諾有些失望。
光是聽這夫婦轉述的祝鶯鶯的夢,他們根本想不出是什麼樣原因,能讓她醒不過來。
大家安靜了一會兒,諸葛先生問:“那她昏睡不醒之後,你們送她去醫院了嗎?”
“送了,醫生說她的情況正常,好像就是在睡覺。可是一睡幾天都不醒,怎麼刺激都不醒……醫生說她可能患了‘昏睡症’,只要好好照顧她,有一天她會自己醒過來的。可是我們不能等啊!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就這樣一直睡下去!”
祝太太終於哭出了聲。
祝先生忙攬住她的肩膀,低聲安慰了幾句。
等祝太太停止抽泣,祝先生對大家說:“所以我們沒辦法了,只好尋找非常手段。我們以前就認識幾個天師,還請他們給我們的房子看過風水。”
“後來知道你們道門要比賽了,四年一次,是道門最出色的天師們聚集在一起,還能幫我們解決那些尋常手段解決不到的問題,就去找你們的籌備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