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有些驚訝溫一諾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很嚴肅地說:“你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我老實告訴你,她的屍體找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溫一諾:“……”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奇怪?
溫一諾忍不住問:“……找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難道現在不好了?”
理查德律師咳嗽了一聲,略尷尬地說:“我從警局的冰櫃裡把她領回來,放在棺材裡,本來封棺下葬就可以了。可因為你的要求,我今天又把棺材開啟,讓人給她拍頭部的x光片,結果發現……發現……”
“發現什麼?”溫一諾頓時緊張起來,緊緊握著手機。
“發現……發現……她居然已經……已經幾乎成了一具乾屍,跟木乃伊一樣的乾屍。”理查德律師說著,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願上帝保佑我們。”
溫一諾聽到這句話,一點都不害怕,反而還長吁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這就對了……我說呢……怎麼可能……”
“noah,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理查德律師困惑極了。
溫一諾回過神,淡笑著說:“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理查德律師,明天我給您答覆。”
溫一諾放下電話,又把那顆牙醫給她的智齒拿出來,去找當地那個非常權威的dna鑑定證明機構,讓他們做dna測試。
測試結束之後把序列發給她。
然後溫一諾又找到蕭裔遠,讓他用軟體對比兩個dna序列。
這種繁瑣又冗餘的工作,交給電腦更合適。
結果很快出來,從唐今宵智齒里弄出來的牙髓裡測出來的dna序列,跟那個機構證明裡的唐芷離的dna序列是一樣的。
溫一諾覺得自己幾乎都想明白了,只有這件事還不明白。
她還是拒絕相信這個dna測試機構會造假。
她想不出任何理由。
蕭裔遠感覺到她的困惑,忍不住問了一聲:“怎麼了?還有讓無所不能的溫大天師為難的事嗎?”
溫一諾忽略他的陰陽怪氣,困惑地把這件事說了一遍,還說:“我真的不認為當地那個dna測試機構會造假。他們沒有任何理由和動機。因為整個過程裡極大地排除了人工干預的可能,所以就算方太太想賄賂當地的dna測試機構,也沒辦法。她總不能讓電腦程式接受她的賄賂吧?”
因為這個機構從交付樣品到進入測試,都是一套自動化流程。
蕭裔遠沒想那麼多人力干預,他從純粹理性邏輯角度推理,說:“如果機器不會說謊,那就是做事的人說謊。”
“可是整個過程都是自動化流程,做事的人都沒有干預的機會。”
“有一個機會。”蕭裔遠想著整件事,作為軟體工程師的他,最擅長尋找bug。
“哪裡?!”溫一諾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就是方太太。她在交付樣品的時候,如果把兩個樣品偷換了呢?”蕭裔遠冷靜地說,“我記得她說是兩份頭髮樣品,是吧?”
溫一諾豁然開朗,大聲說:“……沒錯!她肯定把兩份頭髮樣品調換了!”
“所以那份標明為“唐今宵”的頭髮樣品,其實是“唐芷離”的。”
“而那份標明為“唐芷離”的頭髮樣品,其實是“唐今宵”的!”
“dnc測試證明張冠李戴之後,兩個人的身份就能混淆了!”
“懸崖下面的那具女屍,是唐今宵,不是唐芷離!”
溫一諾一口氣說完之後,又想到一個可怕的結論:“……臥槽!這兩份dna是有親子關係的,所以唐芷離才是母親,唐今宵才是女兒?!”
“可是唐芷離看起來那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