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醫生居然也是唐今宵的牙醫!
溫一諾心裡怦怦直跳,“是嗎?您還是唐今宵曾經的牙醫?唐小姐知道嗎?”
“她當然知道啊。她是一年前來到這裡的,到我那裡洗牙的時候,還同我談起過她的母親。”
“……這麼多年,您還記得當年的一個小病人?”
“別的病人我可能記得不清楚,但唐今宵是特別的,她又漂亮,又善良,知道我給孤兒義診,她經常來幫我,是個非常善良的孩子,可惜了,失蹤了那麼多年……”
溫一諾:“!!!”
她脫口而出:“……唐今宵不是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嗎?”
“啊?是嗎?她去世了?我不知道啊……”那牙醫有點困惑,“難道我記錯了?可是我記得她是失蹤了啊……突然一天她就消失了,連孩子都沒帶,那孩子……可憐的孩子……”
溫一諾明白過來,原來說的是唐今宵第一次突然失蹤的事。
這件事她還查過當時的報紙,確實有這樣一條新聞,雖然沒提名字,但是事情跟這些人說的都一樣,不會有錯。
溫一諾定了定神,“您的意思是,唐今宵失蹤之後,就沒有再來您的診所看牙了?”
“沒有。”牙醫搖了搖頭,“沒有再來過。”
然後他又皺著眉頭問溫一諾:“你怎麼知道她已經去世了?”
“我聽唐小姐說的。”溫一諾朝牆上掛的唐小姐大幅黑白照片努努嘴。
牙醫看著照片,感慨地說:“唐小姐跟她母親真是長得一模一樣,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相似的兩個人。當然,我是說長相,氣質完全不同,而且她們的牙也完全不同。”
“您知道嗎,就算是同卵雙胞胎的dna一模一樣,可是牙齒卻不可能完全一樣。”
果然是三句話不離本行。
溫一諾心裡一動,想到一個主意。
她說:“我是唐小姐的朋友,我想為她做最後一件事。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請您把唐小姐和她母親兩人的牙齒x光片發一份給我?如果可以的話,把唐小姐母親唐今宵拔出來的那顆智齒也借我幾天,行不行呢?”
“你要幹嘛?”牙醫瞬間警惕起來,“這是病人的隱私,我是不能隨便拿出來的,除非是她們本人同意,或者她們的監護人同意。”
“我知道,所以我會跟您籤高額的保密協議,而且讓理查德律師籤同意書。”溫一諾對唐芷離的身份一直有懷疑,這時心裡有了個主意,但是這個主意,需要理查德律師和這個牙醫的配合。
牙醫握著手杖的手動了動,深思說:“你到底要做什麼?如果是損壞我病人的名譽或者做什麼違法的是,我是不會同意的。”
溫一諾搖了搖頭,“我保證不損壞病人的名譽,而且,我是為她們伸張正義。”
她按住牙醫的手背拍了拍,用非常令人信服的語氣說:“相信我,不然您也許永遠不知道,唐今宵去了哪裡,後來在她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
可能是溫一諾的語氣和嗓音太過蠱惑,又可能是牙醫也很想為當年那個可憐的女孩做點什麼,他最終點了點頭,說:“只要理查德同意,並且簽字,我可以給你。”
溫一諾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她耐心等到葬禮結束,然後找到理查德律師,嘀嘀咕咕說了半天。
開始的時候,理查德律師不斷搖頭拒絕,可是後來,他漸漸聽住了,似乎被溫一諾說服。
再然後,他給溫一諾簽了一張同意牙醫給唐今宵和唐芷離牙齒x光片的證明,並且在溫一諾的說服下,沒有當即給唐芷離下葬,而是找人給她屍體頭部拍下數張x光片。
溫一諾跟著去牙醫那裡去取x光片和唐今宵當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