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視線落在她媽媽溫燕歸身上。
她試探著問:“……媽,是您最近廚藝大漲了?”
張風起忍笑忍得都快炸了。
溫燕歸沒有逗她的意思,笑了笑,說:“我沒那麼厲害,能學到你師祖爺爺九成功力。這可是需要天份的。”
她垂眸看著自己的飯碗,淡聲說:“是阿遠送過來的。他坐了一會兒,見你一直沒有醒,就走了。”
溫一諾愣住了,“……誰?遠哥?他什麼時候來的?”
她看了看自己碗裡的湯,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
湯確實是好湯,可是如果是蕭裔遠做的……她到底是能吃還是不能吃呢?
溫一諾有些猶豫。
如果她早知道是蕭裔遠做的,一口都不吃,現在肯定也就忍住了。
兩人可是在吵架階段,誰先低頭誰是小狗。
可問題是,她在知道之前,已經嘗過一口了。
判斷東西好不好吃的一個重要指標,就是在你嘗過之後,還能不能放棄。
這個湯的水準,絕對是在“就算是仇人做的也要吃完之後再決一死戰”的水準之上。
溫一諾想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吃完再說。
那個燉盅很小,也就能裝兩小碗湯。
溫一諾從容不迫喝完第一碗,又喝第二碗。
吃完之後擦了擦嘴,才說:“如果遠哥再有送吃的過來,你們得先跟我說清楚。”
“說清楚幹嘛?”張風起拿筷子敲了敲已經空空如也的燉盅。
“先說清楚了,我就不吃了。”溫一諾做出很有骨氣的樣子,“他可別想打個巴掌再給顆甜棗!我又不是小狗,不吃他那套!”
既然溫一諾主動提起了,溫燕歸和張風起對視一眼,又各自移開視線。
兩人覺得可以問了。
溫燕歸故意驚訝地說:“打個巴掌?難道阿遠對你動手了?一諾,喜歡打人的男人可不能要,他會家暴的。”
溫一諾挑了挑眉,得意地說:“我不怕,我可以打回去!不過遠哥沒有打我巴掌,我就是打個比喻。”
“什麼樣的比喻要這麼說話?”張風起恰如其分地插了一嘴。
溫一諾理直氣壯地說:“就是吵架了啊!”
“哦?吵架了?真是難得,阿遠對你這麼好,還會吵架?”溫燕歸慢慢套她的話。
溫一諾卻覺得這沒什麼好說的,她警惕地盯著溫燕歸,說:“媽,您不是要知道我的戀愛細節吧?這是我的隱私。”
溫燕歸被噎了一下,沒好氣說:“誰要知道你的戀愛細節?我只是想知道你們為什麼吵架了!阿遠突然搬出去,肯定有原因吧?”
“是有原因,但是我不想說。”溫一諾這一次很老實,沒有找藉口。
張風起倒是比較能理解溫一諾,笑著打圓場說:“大妹,一諾長大了,你也經常跟我說,不要摻和他們小輩的事。”
“我不是要摻和。”溫燕歸嘆了口氣,“可是看他們倆鬧彆扭,我心裡難受。你們就不能好好坐下談談嗎?哪有人第一次談戀愛就知道該怎麼做的呢?但是老是不溝通,誤會就是這麼產生的。”
溫一諾卻跟溫燕歸不是一樣的想法。
她撐著頭,不以為然地說:“有什麼好溝通的呢?我有時候連自己在想什麼都搞不明白,跟另外一個人溝通有什麼用?談個戀愛還要兼職做心理分析師?累不累……——我才不要。”
這種戀愛觀跟溫燕歸完全不同,她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審視過愛情,但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那麼回事。
溫燕歸的眉頭皺了起來,像是陷入沉思。
張風起瞥了溫燕歸一眼,笑著問溫一諾:“那你在戀愛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