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臨澤這時激動地叫起來:“……肯定是遺產律師!”
“對,我推論,你父母九成九立過遺囑!”岑春言抬高了聲音,雙眸發亮,“而在後來處理你父母遺產的時候,你姐姐確實以‘無遺囑’的情況領會你父母的所有財產!”
“在沒有遺囑的情況下,你父母的財產應該是你們姐弟,還有你的爺爺奶奶、外祖父外祖母都有繼承權。”
“不過你外祖父、外祖母和爺爺那個時候都不在了,那麼繼承權就在你們姐弟和你奶奶之間。你姐姐曾經給過你奶奶一筆錢,如果我沒猜錯,她應該是用這筆錢當做是遺產的一部分,給你奶奶。”
“而你呢,從小被送人,並且被收養,所以失去了遺產繼承的資格。”
葉臨澤這時回過神,驚喜地說:“所以,如果我們能證明,我爸爸媽媽去世前留有遺囑,那麼我姐姐的舉證‘無遺囑’,就是騙人的!”
岑春言讚許地點點頭,“對,就是這個道理。而且我在調查中還發現,你姐姐的丈夫蔣善楠,當年曾經做過你父母的律師!”
岑春言的話說到這個地步,葉臨澤完全明白了。
他唰地一下站起來,臉上漲成豬肝色,猙獰地說:“我明白了!他們一定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說不定我父母的死……”
“不,你父母的死,確實是個意外,不是人為。”岑春言冷靜地說,“我勸你不要多此一舉,沒用的。你應該集中在尋找你父母當年立的遺囑上面。”
“可是我要怎麼做呢?!”葉臨澤狂喜之後漸漸恢復理智,求救般看著岑春言,“阿春,你幫我啊!你幫我,等我拿回遺產,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岑春言太尷尬了,恨不得捂住臉,可眾目睽睽之下,那樣只會更失禮。
她強笑著說:“我已經幫你很多了,剩下的事,我沒法幫了啊,你是當事人,你不出面,別人都是師出無名啊……”
“再說為了查這些陳年往事,我已經欠了很多人情了。再欠下去,我可擔不起了。”
葉臨澤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
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後來的火鍋都吃得食不知味。
岑春言倒是吃得很開心,還不不斷給葉臨澤夾菜。
葉臨澤皺著眉頭,吃了幾筷子就嘆一聲氣,岑春言卻只是好脾氣地對他笑了笑,一副很包容的樣子。
岑夏言從頭到尾圍觀,對葉臨澤不由更加感興趣了。
……
過了幾天,岑夏言也派人去了c城查葉臨澤父母遺囑的事。
因為有了岑春言查的資料指引,岑夏言很快找出葉臨澤姐夫蔣善楠當年任職的律所,也從那個律所裡,成功找到了葉臨澤父母當年立下的遺囑!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當年葉臨澤父母立的遺囑,是把幾乎全部財產都留給了還在襁褓之中的葉臨澤!
岑夏言拿著這幅遺囑影印件,笑得很開心,“難怪!我說嘛,哪有人會把財產全部留給女兒,再把兒子送人的!——真是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