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所以沒有香味的話也會讓讓花粉過敏,因為有花粉的存在。”溫一諾給他使了個眼色。
傅寧爵會意,笑著將那束百合花舉起來揮了揮,說:“幸好我沒有花粉過敏。這束百合花真漂亮,當婚禮的捧花都夠格了。”
百合花,特別是白色的百合花高雅純淨,美麗又不奪目,配白色婚紗相得益彰,又有“百年好合”的寓意,因此是西式婚禮上新娘最喜歡用的捧花。
溫一諾此時精神高度緊張,一邊跟傅寧爵說笑,一邊卻用眼角的餘光不斷觀察周圍的動靜。
剛才那幾個躲在影院柱子前面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應該是已經擠到人群中了。
溫一諾看著沈家那些保鏢圍在沈家三口人身邊,傅家也有保鏢,而藍如澈的工作人員卻被人擠開了,那個助理jason更是不見人影。
情況有些不妙。
她在腦海裡飛快計算著事情有可能變壞的機率,同時順口回應傅寧爵:“……是啊,所以這個場合給明星送百合花真是欠妥,當然,接了花的明星也沒腦子。——又不是要上聖壇讓神父締結婚姻盟誓,白白讓人看笑話。”
“……溫姐姐,我不是……我沒這個意思……小舅舅……我真的沒有……我就是喜歡百合花,小舅舅最喜歡的花也是百合花……我沒想過別的……”沈如寶突然哭了起來。
她的淚珠大顆大顆往下掉,又要極力壓抑著哭聲,肩膀因此一抖一抖,整個人抽搐得厲害。
司徒秋頓時大急,連忙將沈如寶抱在懷裡,連聲安慰她說:“貝貝別哭!沒事的,沒人說你不對!他們只是開玩笑的!”
沈如寶的抽泣漸漸變成了嚎啕大哭:“……媽媽你相信我!我沒有!我沒有那種見不得人的念頭!”
她哭得傷心極了,又不時跺一下腳,仰頭看著司徒秋的時候,晶瑩的小臉上掛著璀璨的淚珠,如同一支帶雨的梨花,我見猶憐。
沈齊煊看見沈如寶發脾氣,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溫一諾和傅寧爵卻同時意識到危險。
兩人飛快地對視一眼,突然心意相通。
傅寧爵點了點頭,一把拉住他爸爸傅辛仁的胳膊,說:“爸,趕緊進去,就快開場了。”
溫一諾也拽著藍如澈說:“劇組的人都在裡面等我們,我們快走吧。”
他們兩人分散離開,兩個穿著白西裝的男人就這樣在人群中一左一右穿行。
溫一諾朝傅寧爵不斷打著手勢,讓他按照她指的方向前行,同時自己也拉著藍如澈的胳膊,往另一邊行走。
司徒秋迅速發現傅家父子和藍如澈、溫一諾這些人都走了。
她看了看還在她懷裡不斷哽咽打著嗝的沈如寶,還有在旁邊臉色陰沉的沈齊煊,再想到周圍那麼多記者,暫時忍下一口惡氣,對沈齊煊說:“齊煊,我們先進去吧,這裡人太多了,貝貝不適應了。”
沈齊煊嗯了一聲,伸手把沈如寶從司徒秋懷裡拉出來,緊緊護在自己身邊,沉聲說:“貝貝,沒人能傷害你,跟我走,我帶你找她算賬!”
就在這時,人群中遽變陡生。
幾個穿著斗篷,戴著面罩,扮成電影中人物的“臨時演員”突然拿出防狼噴霧,瘋狂地向人群中噴灑。
一個人還喃喃叫罵:“他奶奶的熊!怎麼多了一個穿白西裝的?!誰特麼是老子們今天要對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