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鴻飛瞥了一眼,居然還是北方某個警局的普法搞笑影片。
常純也坐到楚鴻飛身邊,同時檢查了自己的出警記錄儀,又開啟錄音筆,開始記錄。
楚鴻飛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出警記錄儀,確定工作正常之後,才開始問話。
他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地問:“梅四海,你認識胡大志嗎?”
梅四海嗤笑一聲,放下自己的ipad,指著常純說:“楚警官,上次這位女警官問過我這個問題,????她沒向你彙報嗎?”
楚鴻飛笑了笑:“梅四海,現在是我問你問題,????你好像特別喜歡反問別人?”
常純也插話說:“我聽說只有心裡有鬼的人,才不直接回答別人的問題,????而是用反問來掩藏自己的心虛。”
梅四海嘴角抽了抽,搖頭說:“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梅四海還是同樣的說辭:“我八年前就退休,不再管梅里特風投的事。胡大志這個人如果不是這一次他死在公司裡,我也不會知道他的名字。”
“是嗎?”楚鴻飛笑得意味深長,“你能對著鏡頭髮誓,說你真的不認識胡大志?”
梅四海看了楚鴻飛一眼:“楚警官,我以為我們國家不用發誓來鑑定真假?”
“是不用。”楚鴻飛不客氣地架起腿,語氣凌厲起來:“但是你不願意發誓,是不是因為你心虛?”
“又不是我做的,我心虛什麼?”梅四海一副長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楚警官,如果你有證據,就拿出證據。沒有證據,就請出去,不要在這裡虛張聲勢,企圖詐胡。”
”呵,還知道詐胡呢。”楚鴻飛輕蔑地笑,“你要證據是吧?行,????我問你,你案發前一天,為什麼要去梅里特風投?不僅去了公司,還跟胡大志相談甚歡!”
梅四海完全沒有預料到楚鴻飛會說案發前一天的事。
他正要反駁,突然意識到楚鴻飛說的是“案發前一天”,並不是“案發當天”,他張了張嘴,眯起了眼睛。
眼睛上的白眉毛也跟著皺了起來。
“楚警官,你說的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梅四海的氣焰明顯弱下去了,連聲音都有一絲不為人察覺的顫抖。
楚鴻飛微微笑著,放慢了語速,一字一句地說:“梅四海,案發前一天,也就是十二月四日,你為什麼要去梅里特風投,見胡大志?”
“你剛才明明斬釘截鐵說,你根本不認識胡大志,那你那天去見的人是誰?——別狡辯,我們有證據。”楚鴻飛拿出一個快閃記憶體晃了晃,“司法鑑定過的監控還原畫面,有你的車,車頭有車牌,還有你從車裡下來的畫面。怎麼樣?要不要現在就觀看一遍?”
“你別以為把監控改了,又透過我們無法查證的國外不知名銀行賬號,匯款給王依依的國外銀行賬號,你就能一推三不知!”
梅四海的瞳仁猛地放大。
他雞爪般的雙手緊緊抓住被子,驚恐地看著楚鴻飛手裡那個快閃記憶體,雙唇翕合著,想說什麼,但是又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楚鴻飛和常純擔心刺激到他,也沒催他。
兩人坐得端端正正,靜靜地看著他。
病房裡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空調偶爾工作的聲音,才顯得這間屋子裡還有點人氣。
楚鴻飛抱著胳膊,足足等了五分鐘,才聽見梅四海沙啞著聲音說:“……我要律師。律師不在場,我不會說任何一句話。你們可以把我帶走,我的身體反正不行了,就算死在你們派出所,我也認了。”
楚鴻飛:“……”
這是在威脅他啊!
楚鴻飛額頭青筋直跳。
常純也火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