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害死沈安承之後,不僅不用承擔任何責任,還能跟人競爭梅里特風投最高執行長官的位置,並且最後更上一層樓。
她一時都無法想象自己要怎麼掀翻他。
衛東言靜靜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說:“我們現在要追查的是真相,所以我們不能給自己先設任何限制,不能自己畫地為牢。”
“必須保持開放的心態和眼光,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最重要,不要讓自己的情緒左右自己的判斷。”
衛東言的嗓音低沉柔和,還帶著如同秋日大提琴般的磁性底蘊。
蘭亭暄深吸一口氣,“謝謝衛總,你說得很對。我不能讓自己的情緒左右自己的判斷。不管王建材是不是那隻鼴鼠,我們都需要證明。”
衛東言微微頷首:“這就對了。不管真相到底是什麼,只要是真相,我們都要接受。這才是我們的目的,是不是?”
蘭亭暄:“……”
“衛總,你的目的,不是要找那隻鼴鼠嗎?”她幽幽地問,“而且你不是說是他的家人找他?我就不信他的家人都沒有他的照片……”
衛東言沉默了一會兒,對蘭亭暄交了一點底:“……他的家人,也沒有見過他。這事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告訴你。”
頓了一下,他又鄭重叮囑她說:“你這三年不主動追查八年前的事是正確的,以後要繼續保持同樣的謹慎。這隻‘鼴鼠’背後的勢力,比你能夠想象的還要兇殘。所以王建材那邊,你千萬別有任何動作,他不是你現在能夠接觸的人,我來想辦法。”
蘭亭暄有些不服氣:“我是在公司內部,不能自己試著查一下嗎?”
衛東言臉色微冷:“如果他真是那隻鼴鼠,任何相關的打探,都會被他們察覺。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八年前,當我們剛查到你父親跟那隻鼴鼠有關,你父親就立刻‘自殺’了?”
她還要臉
不怕他不是,就怕他是。
雖然說好了跟蘭亭暄合作,可衛東言不敢真的讓她涉險。
也幸虧蘭亭暄一直非常謹慎,三年來從來沒有主動提及八年前的那些事,才沒有讓那些人察覺蘭亭暄想打探的是什麼內幕。
不然,她可能也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衛東言這一刻又覺得,蘭亭暄還是有那麼點氣運在身上的。
做他們這行的,雖然迷信的是絕對的實力,但是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蘭亭暄聽著衛東言的弦外之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測:“……這隻鼴鼠到底什麼背景?您怎麼說得好像一旦接觸到他的這一層身份,就會有生命危險一樣?!”
“他的份量,比你想象的還要大。根據我們推測,他已經不再是一個人單打獨鬥。他背後應該有個勢力,在保護他。”
蘭亭暄:“……”
衛東言沒再多說,只是再次強調:“你還是先從阮興貴那邊著手。你現在是他的下屬,跟他有接觸很正常,只要不主動提到八年前,就不會打草驚蛇。至於王建材那邊,我來想辦法。”
蘭亭暄神情複雜地看著他,心裡有些想法也在不斷翻滾,不過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問,客氣地說:“那您也要小心。不要被他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