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份就打算給衛東言。
蘭亭暄接過咖啡抿了一口,低聲說:“是我爸的日記。”
“沈安承的日記?”衛東言立刻警惕起來,“確定嗎?”
蘭亭暄抽出影印的幾張紙給衛東言看,清冷地解釋:“原來九年前我爸回老家見我的時候,也順便給我媽寄了一封信和一把鑰匙。”
蘭亭暄把沈安承那個銀行保險箱的事說了出來,??還拿出了寫著柳嫻名字的三份存摺。
衛東言只瞥了存摺一眼,視線就落在蘭亭暄手裡那本原版日記上。
垂眸思索片刻,衛東言緩緩說:“如果你信得過我,能不能把你手裡的原版日記借給我去鑑定一下?”
“還要鑑定?”蘭亭暄眯起雙眸,“為什麼要鑑定?這是我親手從我爸租的銀行保險箱裡拿出來的。怎麼會有假?”
“那你能確定放進去的人,就是你爸?”
蘭亭暄:“……”
這倒不能確認。
從理智上,蘭亭暄明白衛東言說的是有道理的。
他們做事就是這麼縝密。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扭頭說:“等我影印完了,你再拿去檢驗。”
衛東言鬆了一口氣。
如果蘭亭暄執意不肯,他也是不能強求的。
他們有嚴格的紀律。
趁著蘭亭暄影印的時候,衛東言坐在一旁,開始翻看已經影印好的那部分內容。
他看得很仔細,幾乎是字斟句酌。
沒看到一半,他就確定,這裡的資料,是迄今為止他見過的,有關鼴鼠最詳盡的敘述。
特別是包含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比如說,日記裡記載了“滑鼠”喜歡美女,經常在酒吧裡搭訕美女,搞一夜情。
這一點,衛東言在任何有關鼴鼠的資料裡都沒有見過。
雖然日記裡,沈安承寫到他認為“滑鼠”在吹牛,但他轉述的很多事實卻讓衛東言這個長年在國外生活的人感覺到非常真實,細節上的真實。
如果都是吹牛,總會有前言不搭後語的時候,可“滑鼠”說的這些事情,幾乎是滴水不漏。